木镜终于穿上暖和衣裳,高高兴兴地打算和扶玉秋起玩雪,可他刚抬头却见道带着热意火突然迎面而来,看起来似乎打算将他烧成灰烬。
木镜吓跳,转身就要避开,那火焰却像是有生命似,“啪”声变成绳子卷住他腰。
木镜:“?”
他愣,后知后觉这火似乎没打算伤害自己,只是卷着他腰让他双脚离地飘在空中。
……然后那火像是长脚,吭叽吭叽地带着他飞快往外跑。
可自己却始终孤身,毫无牵挂。
他没有父母,没有好友,身边之人皆是敬他惧他,遇到问题凤殃甚至都不知要寻谁说。
偌大三界,他孑然身。
唯丝牵挂便是扶玉秋。
恰在这时,扶玉秋给木镜穿好衣裳,抱着件明显小许多外袍跑过来,满脸全是欢喜:“凤凰,还记着呢,这是第次见你时穿衣裳。”
刚进来凤殃:“……”
只是换个衣裳功夫,怎就成师徒?
凤殃独占欲强烈得令人发指,金瞳微沉,本能就想要带扶玉秋回凤凰墟,将他藏在密密麻麻阵法中,所有人都无法靠近他。
可是理智却在拼命和这股本能做对抗。
若是将扶玉秋关在那华美宫殿中,那他和只笼中雀有何分别?
种事肯定会有所消耗,若是耗费是生机或寿命,那扶玉秋能自责懊恼死。
扶玉秋见木镜无所知,叹息地摸摸他小脑袋。
乍触碰,扶玉秋愣,突然像是想到什,伸手握住木镜小手,用灵力往里探探。
木镜乖得很,温顺地任由扶玉秋用灵力在他经脉里乱晃。
很快,扶玉秋收回手,诧异道:“你体内有灵力哎。”
只是瞬,挂在火上木镜就被拎出房间,随意放在厚厚雪地上。
那火朝他随意摆,似乎是示意他自己玩儿去。
而后,瞬间消散在半空,房门也跟着砰关上。
木镜:“…………”
半掩房中,凤殃抓住扶玉
他捏着衣领在身上比两下,笑个不停:“当时好小啊,这衣服现在都穿不上。”
凤殃目不转睛地看他。
只是件再寻常不过小事,扶玉秋也能开心成这样。
他无忧无虑,哪怕经历这多可怕事,依然恍如当初。
凤殃突然很想抱抱他。
就算和自己合籍,扶玉秋依然是他自己,也有亲朋好友,而并非是他个人附属品。
想到这里,凤殃微微闭闭眼,再次睁开时,金瞳戾气已然消散。
他站在珠帘旁往里看,见扶玉秋拿着剪刀笨手笨脚地将木镜身上衣裳剪短,眼睛弯弯,是凤殃这辈子都做不到活泼张扬。
凤殃看着他,突然反应过来自己为何总是对扶玉秋有独占欲。
扶玉秋有至亲、好友,甚至现在连小徒弟都有。
并非是寻常凡人。
木镜含糊地点头:“好像……是吧。”
上回他操控镜子也是用灵力,只是在闻幽谷无人引导,导致他现在也是迷迷糊糊知半解。
“太好。”扶玉秋眉间全是喜色,木镜既然能修炼灵力,那说明寿命肯定并非寻常凡人那般只有百年,他拍胸脯,“来教你吧——快叫师父。”
木镜迷茫看他,但扶玉秋满脸认真期待,便点点头,从善如流道:“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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