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宴看着他唠叨模样眼底却浮现点清浅笑意。
以前他们在起时候简桑也总爱唠叨他,那个时候他就觉得听耳朵起茧子,从来都是大大咧咧少爷在些细枝末节小事上根本懒得上心,只觉得烦。
可是隔这久,自从那件事情后,他就再也没听到简桑念叨。
忽然听到后,心里余留下,居然是欢喜和熟稔安心。
不能再总这样任性依赖他。
简桑收敛些心神,又抬头看向他说:“你怎来?”
沈明宴气笑:“没事就不能来找你?”
简桑抿抿唇,看他眼,就发现沈明宴领带系歪,他皱皱眉,下意识就抬起手要给他系好,结果手已经伸到半空中落在他领带上才反应过来……
沈明宴轻笑声从头顶响起。
“怎个情况?”沈明宴走到他旁边沙发坐下:“出什事?”
就算他不问,简桑脸色也好像就说明切,其实是个很善于隐藏情绪人,只是还来不及调整。
简桑把手机放下后,沉默片刻,终于开口说:“也没什事。”
他不知道怎跟沈明宴开口。
结婚时候他从来都没和沈明宴说过家里事,关于那个年深久远父亲,他更是从未提及,因为他根本就没有把简无双看做过自己家人,也不觉得未来能和简无双有什关系牵扯。
意提起过去。
这会老,生病,发现孩子不是自己亲生就想起他来?
这世上怎会有这样好事。
他不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狗,更不可能会因为遗产和好处就摇着尾巴主动凑上去。
助理感慨说:“简先生拜托您可定要考虑下好吗,简家家大业大,先生几乎把所有股份和遗产都留给您,知道您大学时出国留学,在国外学习也是金融,您肯定可以管理好公司,从前是先生对不住您,这份补偿难道您也不接受吗?”
简桑有些恼,但是这会再缩回手就显得过于刻意,于是他面色镇定帮沈明宴把领带重新系好,中途因为恼羞成怒缘故力道不轻。
沈明宴挑眉:“轻点,谋杀亲夫吗?”
简桑瞪他眼,有些恼开口:“沈明宴!”
沈明宴无辜模样:“怎?”
“正经点。”简桑垂眸帮他把领带修正好:“领带都系不好怎面对公司员工,出去应酬时候人家怎看你?”
可是现在……
虽然他和助理拒绝干脆,可是心里到底是有些乱。
人在有些无助时候总是会下意识想向最亲密人求助,简桑也不例外,可他和沈明宴如今离婚,这事认真说起来算是他私事,但是他也没有朋友,也没有什亲人可以商量,出什事情他根本没有任何人可以倚靠。
而每当他需要帮助时候,不知为何,沈明宴似乎永远都会出现在他身边。
算……
简桑沉默片刻,就在助理以为可以说动他时候,只听到他清冷声音响起:“他东西,只会觉得恶心。”
……
电话被挂断,助理再也没有任何说话机会。
简桑挂电话后深呼口气,他转身,就看到门外站着人,沈明宴敲下门扉,直接走进来:“打完?”
简桑点头,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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