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峤心虚得很,将地上哈密瓜捡起来,低头看看上面还没撕掉标签。
价格还挺贵,时间是凌晨两点多。
薄峤愣下。
他们住别墅旁边没有水果店,平常薄峤都是订每日水果送上门。
薄峤隐约有种不好预感,皱着眉去搜索这标签上门店ID,发现竟然是在六公里之外水果店。
宋羽河昨天跑整天,晚上又被薄峤闹腾地大半夜出去买瓜,回来后眼皮直在打架,迷迷瞪瞪就睡过去。
他睡眠不足,显得呆呆,打个哈欠愣好会,才反应慢半拍地“哦”声,回答问题:“对不起,太困,没忍住就睡着。”
薄峤深深运气:“那这两个瓜?”
宋羽河哈欠连连,眼泪凝在羽睫上要掉不掉,含糊地说:“先生昨晚说想吃瓜,就去买。”
薄峤:“……”
宋羽河被灯光刺得紧闭着眼睛,赖叽叽地翻个身,含糊地嘟囔:“还要再睡……”
因为他翻身动作,露出他怀里直紧抱着东西。
是个哈密瓜。
薄峤:“……”
薄峤对昨晚事已经没任何记忆,完全无法理解为什宋羽河连带两个瓜躺在自己房间里。
薄峤常年在吃瓜第线,无论是影帝影后流量第,还是十八线糊咖,只要有瓜地方就有他小号留下足迹,以至于他听到明星名字第反应就是“有瓜?”。
不过因为#乔先生#社死事,薄总已经好多天没有去瓜田里徜徉。
这次生病,他烧得迷迷糊糊,梦中自己坐在望无际瓜田中,东吃口西吃口,连生瓜蛋子他都能啃口,吃得本满足。
第二天早,闹铃响起。
薄峤已经退烧,睡眼惺忪地坐起来去够床头桌上光脑。
薄峤:“……”
他满脸复杂地从房里走出来,宋羽河正准备去洗漱,但他应该是太困,走到洗漱台就没忍住趴在那迷迷糊糊睡着,手里还抓着刚挤好牙膏牙刷
薄峤大概知道自己烧迷糊是个什鬼德行,难得有些心虚地说:“咳,……抱歉。”
宋羽河摇摇头,身体东倒西歪,看起来又想要睡过去。
薄峤看看时间:“才七点多,你再去睡会吧。”
宋羽河眼睛猛地睁:“七点多啦?……要去修东西。”
说完,摇摇晃晃地爬起来,去外面洗漱。
闹铃在那响半天薄峤都没回过神按,终于把困倦得不行宋羽河吵醒。
他揉着眼睛从地上爬起来,看到薄峤坐在床上满脸复杂地看着他,嘀咕叫声“先生早。”
——这硬地板他睡整夜也没觉得腰酸背痛,可见是睡惯。
薄峤深吸口气,将闹铃先按掉,酝酿半天,故作镇定地问:“你怎会睡在这里?”
还睡地上?
只是他迷迷瞪瞪地瞥,发现个人影正动不动横躺在自己床边地板上,光脑闹铃闪烁着红灯,将昏暗房间照得好像凶杀现场。
薄峤登时被吓醒,惊恐地拍开灯,小心翼翼往地上瞧。
是宋羽河。
薄峤这才把已经到嗓子眼心给吞回去,他言难尽地看着躺在地上睡得正熟宋羽河,正要把他叫起来问问怎回事,突然看到旁桌子上还有半个切开西瓜。
薄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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