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能地想要过去,但又强迫自己相信这只是场梦,僵在原地,不知道该不该进去。
薄
薄峤宁愿宋关行直接怒吼出来,也比现在这样已经崩溃却还是顾忌着不能吵醒宋羽河而压低声音好,他想要让宋关行冷静下来,但说出这句话后他就觉得可笑起来。
双重人格……
赫拉综合症。
怎可能冷静?
“对啊。”宋关行说到这里,突然像是想通什,呢喃着说,“对啊,为什小止会下子遭遇这多不幸事?他不该啊……肯定还在做梦。”
他手抓着薄峤那样用力,汹涌悲伤从他身上满溢而出,险些将这个无坚不摧男人击碎。
宋关行喃喃地说:“当年小止出事后,……从来没有去迁怒赫拉综合症病人,直觉得他们很悲惨,因为场病就没生命。
“每个月都会资助医治赫拉综合症医院,想让他们最后日子不必心怀怨恨……起码不会再发生像小止那样事。
“这些年拨出去那多资助款……”
宋关行越说越觉得可笑,最后他竟然像是听到个天大笑话,低低笑出来。
不留情地打来,根本不让他有丝毫心理准备。
院长之后还说什,宋关行已经听不清,他踉跄着坐在柔软沙发上,整个人浑浑噩噩,毫无真实感。
不知不觉间,整个病房里医生都陆续离开,外面休息室也只剩下失魂落魄宋关行和薄峤。
薄峤努力保持着冷静,轻轻扶住宋关行肩,轻声说:“宋关行……”
他本来以为刚才宋关行已经接近崩溃边缘,但当他刚刚喊出这句话,宋关行像是彻底忍不住,突然哽咽着哭出声来。
薄峤惊:“宋关行?”
宋关行把松开薄峤,发疯似终于叫出声:“在做梦!要出去见小止……”
他踉跄着起身,似乎想要找到能让自己清醒过来去找宋流止东西。
薄峤被吓到,正要拦住他,就在这时,病房里传来宋羽河迷糊声音:“哥哥?薄峤?”
宋关行听到这句依赖“哥哥”,浑身抖,几乎惊恐地朝着紧闭病房门看去,彻底从魔怔中清醒。
“……却从来不知道,有朝日,这些钱要用在弟弟身上?”
薄峤深深吸气,见宋关行这副魔怔样子,努力保持镇定:“你先冷静下来。”
“薄峤?”宋关行像是什都听不见,空洞眼睛直勾勾盯着薄峤,“做错吗?到底哪里做错?”
薄峤说:“你没有做错。”
宋关行紧紧抓着他,边流泪边小声问:“那为什小止会遇到这多不幸事?他只是个孩子……”
刚才护士说宋羽河等会就醒,宋关行就连哭也拼命压抑着声音,只能隐约听到喉咙里压抑到极致哭声。
宋关行满脸都是泪,他死死抓住自己心口,恨不得将发疼心脏硬生生挖出来,整个人发抖几乎坐不住。
薄峤被他这副模样吓住,连忙扶住他。
宋关行猛地偏过头,两只手死死抓住薄峤手臂,双眼睛全是泪水,通红得可怕。
“活三十年……”宋关行死死压抑着声音,好像要将所有悲痛压缩成薄薄层,但哭音还是声声地泄出来,“从来没有做过伤天害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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