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得快意,连眼泪都笑出来,颤抖着伸出手似乎想要触碰玻璃上倒影,手指却只能触碰着冰冷柜门。
“你之前不是直
宋羽河根本不知道说什,只知道摇头:“不是这样。”
宋五七却说:“之前想带你回莫芬芬,薄峤过来拦时,差点把他杀。”
宋羽河呼吸猛地顿,不可置信地看向柜子上倒影。
“就是为这个而生。”宋五七破罐子破摔,面无表情地说,“只要在天,就会想方设法地带你回莫芬芬,来确认自己价值。”
宋羽河眼泪已经在这段时间哭干,根本不知道要怎反应,只能呆呆看着他。
但是现在,宋羽河孤零零坐在地上,满脸茫然看着门,似乎要看到天荒地老模样,宋五七终于忍受不住。
宋羽河微微偏头,看着旁玻璃柜门上倒映出张熟悉又陌生脸,对着他出声。
“宋羽河,你不再需要。”
宋羽河茫然地说:“什?”
之前宋五七问从来都是“你不要吗”,根本不像这次这斩钉截铁语气。
病房,空荡荡片,只有他自己。
薄峤走。
意识到这个认知,宋羽河披头散发地坐在榻上好久,才喃喃叫声:“先生。”
他踉跄着下床,想要去追薄峤,但是那堵房门好像是他自己给自己竖立起来高墙,将所有人隔绝在外,也把自己困死在这个小小房间里。
宋羽河双腿软,个趔趄趴在地上,好在整个房间都铺厚厚地毯,也没磕疼。
“你看,就是这样阻碍你好好生活人。”宋五七盯着他眼睛,轻声说,“在莫芬芬,你需要,但在南淮,就是个让你痛苦负担。就这样,你还要吗?”
宋羽河眼睛缓缓张大,几乎是不假思索地说:“要,要……”
宋羽河知道自己心理病态,可是他就是不想让直陪伴他57就这样从人生中消失。
与其这样,他宁愿当个别人口中神经病、小怪物。
宋羽河这个没有任何犹豫回答,让宋五七突然笑出来——在这承载着悲惨泪水生中,他从来没这样开心地笑过。
宋五七说:“你不需要,存在对你来说,是负担。”
宋羽河愣,连忙摇头:“不是这样,你不是负担。”
宋五七对他来说,从来不是负担。
而是救赎。
“你喜欢薄峤,想要和家人亲近……”宋五七说着,自嘲笑声,“而却对所有人都放不下戒心,就算是宋晏、宋关行,哪怕是向玖,也不能付出全部信任。只会而再再而三地阻碍你,甚至在你不知道地方将刀往你在乎人身上扎。”
他挣扎着伸出手想要将房门打开,叫住薄峤,让他不要离开,但那只苍白手在即将触碰到门把手时,眼前突然闪现自己手死死捏住锉刀那幕。
宋羽河瞳孔缩,猛地将手缩回来。
他跪坐在门前,仰着头茫然看着眼前扶手。
只是个扶手,只是扇薄薄门,为什……他就碰不到、打不开呢?
这段时间,无论宋羽河想什,做什,宋五七只是潜伏在他意识中冷眼旁观,毫不动容,就算宋羽河主动找他说话,他也好像沉睡似根本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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