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羽河呆住。
薄峤牵引着宋羽河手,缓缓按在他心脏上:“他直在你心中、脑中、意识中,他是你,你既然还在,他为什会消失?”
宋羽河似哭似笑地重复:“还在,他为什会消失。”
对宋羽河来说,宋五七完全就是个独立个体,毕竟他把他当成仿生人57这久。
找不到宋五七,得不到丝毫回应,对宋羽河而言,
宋羽河眼眶发涩,感觉有些生气:“为什要笑?”
薄峤像是在上课提问学生样,淡淡地问:“你知道精神心理疾病中,最难治病之是什吗?”
宋羽河摇头,他不知道。
薄峤说:“是多重人格。”
宋羽河愣。
薄峤袖口蹭点鲜红,那是他来之前特意涂在袖口玫瑰汁液,加上薄荷香,能让神经紧绷宋羽河放下心神来。
见宋羽河浑身放松,本来剧烈颤动羽睫逐渐安静下来,呼吸也开始均匀,薄峤才尽量放缓声音,温声道:“羽河……”
宋羽河打断他话:“叫小止。”
薄峤本来在试探,见他还在意这个,瞬间改口:“嗯,好,小止,宋关行和说,五七走,是吗?”
这句话话音刚落,薄峤就感觉掌下羽睫再次剧烈颤动起来,他也不着急安抚,耐心地等到宋羽河这波情绪过去。
薄峤见他眼眶发红,知道他是长久盯着处熬红,伸出温暖手将他眼睛捂住,轻声说:“眼睛疼不疼?”
宋羽河感觉到黑暗陡然降临,但薄峤手中薄荷香和玫瑰香太过让他有安全感,他从善如流地闭上眼睛,酸涩眼眶终于得以缓解,生理泪水缓缓从羽睫上溢出来。
他轻轻点头:“疼。”
“乖孩子。”薄峤柔声夸赞他,“那就好好休息会,如果晚上再不起烧,明天就能出院。”
赫拉症治疗时间很长,但宋羽河总不能总是待在医院,而且他状态,长久待在这里,心理肯定会出更大问题。
薄峤引导他自己去追寻问题答案:“那为什宋五七就这轻易地消失呢?”
宋羽河茫然看他:“因为他觉得不需要他,他没有存在必要。”
“对。”薄峤说,“但他是人吗?有独立个体吗?”
宋羽河更迷茫,不懂薄峤到底想说什。
薄峤抬手指着他眉心:“人是独立个体,除非死亡,才能算彻底消失。但是宋五七却是你人格,他没有独立身体,独立大脑,独立心脏……”
好会,宋羽河才喃喃道:“嗯,他消失,怎喊疼他都不出来。”
薄峤笑。
宋羽河终于忍不住,伸手将薄峤手扒拉下来,眼睛通红地看着他,眼神里全是连他自己都没发觉出来委屈。
“你笑什啊?”
薄峤循序渐进,见宋羽河终于对外界事物有好奇,他才慢条斯理地将宋羽河乱糟糟头发理理,淡淡道:“笑你啊。”
薄峤和宋关行商量下午,才终于决定明天让他出院走走。
宋羽河闭着眼睛,嗅着让他安定味道,逐渐找回点真实感来。
“出院?”宋羽河问,“们不治病吗?”
薄峤笑起来:“前期每个月来医院治疗次就够。”
宋羽河轻轻“嗯”声,没有其他问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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