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峤噎,他也不太确定,但宋羽河却把他停顿当成默认,不太在意地“哦”声:“那过段时间会眼睛看不见吗?”
薄峤立刻说:“不会。”
宋羽河往外套里缩缩。
“当时周旋不是也是赫拉症吗,那时他已经得两年多但眼睛还是好,身体也和寻常人样。”薄峤继续摸着他头,“前期你就是需要吃些药,定期去医院检查就好,不要担心。”
宋
两人都知道他所说“57”是指哪个。
“好。”薄峤说,“那就去公司。”
宋羽河又闭上眼睛,大概是觉得椅背太硬,索性歪身子,直接躺在薄峤腿上。
宋关行眼睛都瞪大,但怒火还没来得及烧起来,就直接蔫。
他罕见地没有,bao怒吭声,不动声色地设置好目地,驱车离开医院。
看到宋羽河心情好像变好,宋关行不着痕迹吐口气。
还好刚才自己没有多问有没。
不知道是身体不舒服,还是还没缓回神来宋五七事,宋羽河直病恹恹,到车上后没坐会就靠在座椅上闭上眼睛,看样子是要睡觉。
他之前从来没有这嗜睡过。
宋关行将车启动,有些担心地回头看他眼。
宋羽河在医院待半个多月,出院时只记得将自己还没雕好蓝玫瑰带着。
宋关行牵着他手往外走,宋羽河脚步顿,回头看看短短半个月就被宋关行布置成住处病房,眼睛里全是疑惑。
宋关行疑惑道:“怎……”
他还没问完,拿着宋羽河外套薄峤“不小心”踩他脚下,冷冷瞥他眼,示意他闭嘴。
要是搁平常,宋关行早就跳起骂人,但这段时间薄峤帮他太多,宋关行龇着牙将痛呼吞回去,明智地没有说话。
赫拉症让宋羽河体温偏低,薄峤将外套披在他身上,垂下头,问:“晚上没睡好吗?”
薄峤很少会主动找别人聊些很无趣无聊话,但这次不知道为什,宋羽河意志消沉,他倒是句废话接着句废话,想让宋羽河和他说说话。
“睡好。”宋羽河闭着眼睛,轻声说,“但是眼睛疼。”
薄峤像是撸猫样轻轻抚着他头发,闻言动作顿。
宋羽河似乎察觉到什,说:“是因为赫拉症吗?”
薄峤坐在他旁边,若无其事地问:“小止,你打算回家还是去公司?”
宋关行皱眉,心想薄峤怎能问这种问题?刚从医院出来,自然是要回家啊。
但他还是没有吭声,打算看看宋羽河反应。
宋羽河恹恹睁开眼睛,含糊地说:“去公司,去看看……”
他话音顿,好会才轻声开口:“看看57。”
他本来就是个不会安慰人性格,说话肯定会朝别人痛点戳。
现在所有人都要照顾宋羽河敏感心思,他还是闭嘴,把战场留给擅长安慰人薄峤比较好。
“等会他他会把你东西整理好送回家。”薄峤对宋羽河说,“你想自己收拾吗?”
宋羽河不喜欢这个病房,特别是自己走时候这些东西还在原位,好像预示着自己还会回来住院接受治疗样——哪怕是事实,他也觉得讨厌。
听到薄峤说他他会来收拾,宋羽河心里那点抵触瞬间散,他摇头,乖乖地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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