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又想起自己是个命不久矣人,根本没有立场去管薄峤谈不谈恋爱,他更气。
自从赫拉症那件事后,宋羽河好像直都是温温顺顺,不会像之前那样再发小脾气,这次听到这个咬牙切齿“恭喜”,宋关行愣好会,才噗
宋关行试探着说:“如果他要和其他人谈恋爱、结婚呢?”
宋羽河没说话,只是拽着被角手猛地用力,直接将羽绒被撕开道口子,里面雪白羽绒登时跑出来。
宋关行:“……”
得,就这个态度,还试探个屁。
宋羽河对这种毛茸茸东西有点不适应,当即掩住口鼻咳嗽起来。
宋关行恶毒地胡说八道:“可能是打激素吧。”
宋羽河不太懂这些弯弯绕绕,见宋关行这说,他只好信。
插好花后,已经到吃药时间,宋羽河熟练地将要当糖豆把吃,抱着自己花下楼去实验室。
自那之后,薄峤依然在每天送花,且每天花品种都不样,连半个多月,饶是宋羽河这种粗神经也察觉出来问题。
他趁着午休时间躺在床上拉着宋关行,问:“哥哥,为什先生总是送花啊?”
关行勉强笑:“嗯,好,等吃完饭给你找几个花瓶。”
宋羽河点点脑袋,这才爱不释手地将花放在桌子上,开始吃饭。
宋关行边死死盯着那束花,边咬着口中肉,恨不得将那花给拌饭吃。
但就算宋关行再生气,还是任劳任怨地给宋羽河找好几个漂亮花瓶,又拿来剪刀和营养液,方便他插花。
宋羽河看起来心情很好,不再像前几天那样总是绷着小脸默不作声,终于隐约有点之前鲜活,他拿着剪刀咔咔将花枝剪开斜切口,放在盛着营养液和水花瓶里。
宋关行忙将羽绒被收起来,又让家居机器人来收拾下,换条被子。
宋羽河躺在床上,看起来像是受气似,闷闷不说话。
看他这副反应,宋关行哪里看不出来问题,他叹口气,说:“只是说个假设,听到前面那个‘如果’没有,干嘛这较真?”
“没有较真。”宋羽河说将脑袋埋到被子里,闷声说,“他和别人谈恋爱,就恭喜他。”
“恭喜”这两个字,宋羽河说得又委屈又生气。
宋关行将被子拉到他身上盖好,听到这个问题手指顿,眉头也狠狠皱起来。
宋羽河脸上全是好奇,眼巴巴看着他,眼里全是对他期待。
这个时候,宋关行哪怕说出个极其恶毒揣测,宋羽河指不定都会顺着他思路往上面想。
宋关行沉默好会,才伸手摸摸宋羽河苍白脸,轻声说:“小止觉得薄峤怎样啊?”
宋羽河愣,期期艾艾地说:“他……他很好。”
宋羽河剪着剪着,像是想起来什,张望下,疑惑道:“哥哥,前两天玫瑰和薰衣草呢。”
宋关行噎,他不好说那两束花都被自己扔,只能敷衍地说:“那两束花太容易蔫,早上已经凋谢完,就扔。”
宋羽河不疑有他,只是感慨地道:“这快就蔫呀?”
“是啊。”这个时候宋关行还不忘踩薄峤脚,“肯定是薄峤给你买便宜货,根本不禁看。”
宋羽河:“啊?可是看那花好像挺新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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