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应该会很喜欢你吧。”宋羽河估摸着,“妈妈就不定,反正哥很讨厌你。”
薄峤吐口气,本来他就紧张,被宋羽河这搅和,更紧张。
这路上时间过得飞快,薄峤还没来得及收拾好情绪,车就停在熟悉玫瑰庄园。
宋羽河先下车,弯下腰朝他笑:“快出来呀。”
薄峤心想躲着藏着也不是事,反正总有天要见,深吸口气终于从车里走出来。
“这是考验。”薄峤对自己说。
宋关行依然坚持不懈地给薄峤通讯发:【这是考验。】
——不过全都被免打扰给屏蔽。
这晚上,薄峤和宋关行再次失眠,只有宋羽河睡得香甜。
宋羽河又在蒲寸待两天,将需要数据全都采集到,终于到周六。
“然后呢?”
宋羽河掀开被子条缝隙,疑惑地说:“就睡起啊,还有什?”
薄峤:“……”
薄峤直在骂宋关行龌龊,现在和宋羽河对比,自己也挺龌龊。
他叹口气,只能点头说好。
得胡乱飞舞。
宋羽河小声嘀咕:“不想吹头发。”
薄峤说:“不吹头发睡着会头疼,而且……”
他刚想说“容易掉头发”,就看到自己抚着宋羽河头发掌心微微往下划,指缝中全是乌黑头发。
这掉发并不是寻常掉头发量,薄峤眼神暗,若无其事地将头发丢到垃圾桶里,将吹风机功率调到最低,小心翼翼地吹半天才终于吹干。
宋关行站在门口接他们,见薄峤收拾得人模狗样,皮笑肉不笑地哼哼:“哟,来啊,弟妹。”
薄峤:“……”
薄峤懒得搭理他,拎着千挑万选礼物,和宋羽河起进家。
宋晏知道宋羽河赫拉症和双重人格事,所以接受得很顺利,只是什都不知道向玖那关或许就很难过。
宋
薄峤事先准备好礼物,莫名有些紧张,他将车设置自动行驶,路上都在皱着眉担心自己是不是哪里不得体。
坐在副驾驶宋羽河倒是很轻松,他支着下巴,问薄峤:“先生,你觉得爸妈会喜欢你吗?”
薄峤噎下。
鬼知道他刚才酝酿半天,很想问宋羽河句“你觉得爸妈会喜欢你吗”,没想到宋羽河竟然不按常理出来,直接反问他。
薄峤无奈地说:“不太清楚你爸妈脾性,你觉得呢?”
宋羽河高兴得弯眼睛,拍拍床:“那你进来啊。”
薄峤将灯关掉,掀开被子躺上去。
他刚躺下,宋羽河四肢就缠上来,像是八爪鱼样紧紧抱着他,脸颊贴在薄峤肩膀,眯着眼睛说:“你好暖啊。”
赫拉症病人往往手脚冰凉,连体温都比寻常人低上许多,紧紧扒着薄峤身上,有种抱着暖炉感觉。
薄峤感觉他手脚发凉,无声叹息,任由他抱着自己。
宋羽河已经要无聊地睡着,听到吹风机关掉,头栽到枕头上,嘟囔着说:“快睡觉吧。”
薄峤不为所动:“别想糊弄过去,给你收拾房间,去那睡。”
宋羽河撒泼,像是蚕似钻到被子里,愣是不肯出来:“不去,都来你家你还要分房睡,哪有这样?”
薄峤都要被他气笑:“那你想怎样?”
宋羽河说:“睡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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