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梧桐兴致不减:“爹两三年都不回来趟,就算收徒他也不能立刻回来揍。”
明灯:“……”
宫梧桐愉快地决定,打量好如同傀儡木偶似明修诣后,慢悠悠上前想要探探他灵脉,将那散发香气药给压下去。
只是他手才刚伸出去,直安安静静明修诣突然瞳孔缩,用尽最后丝灵力从掌心冒出根藤蔓,转瞬朝着宫梧桐脖颈处缠去。
宫梧桐没忍住乐“哈”声,抬手挡,那藤蔓直接在他手腕上缠绕两圈便再也不能上前,只能微微发起抖来。
“就说只要勾勾手指,自然会有人为亲自奉上吧。”
明灯:“……”
宫梧桐闪着小扇子,优哉游哉朝着大殿最中央明修诣走去。
众魔只能看不能吃,急得眼睛都在冒光,却因荒洲殿规矩不敢轻举妄动。
方才那场闹剧都没能让明修诣有半分动静,宫梧桐慢条斯理地站在三步之外打量着属于他炉鼎,还饶有兴致地转两圈。
大魔愣下:“如……如何赔罪?”
明灯在旁冷汗都要下来,唯恐宫梧桐再说出什折辱人话来,让这大魔恼羞成怒。
好在宫梧桐还记着正事:“把那炉鼎买送,要尝尝他滋味。”
大魔:“……”
大魔恨得眼睛都要充血,但荒洲殿尊主就在旁边看着,他无法拒绝——毕竟说魔修是道修这种污蔑之词不亚于骂人全家挖人祖坟。
路仿佛褪色似,悄然散去,像条鲜红细长蛇钻入后颈骨中。
墨发间昙花似乎又盛开些。
宫梧桐歪头,挑眉道:“你什?嘴不好使还是眼不好使啊?愿赌服输道理懂不懂?”
大魔:“……”
魔修惯会看热闹,见误会解开全都起哄。
宫梧桐异常开心,小徒儿这还没入师门就想弑师吗?!
太有出息!
这不比听说书更好玩?
明修诣不知积攒多久才终于攒丝灵力,本是想将面前魔修击毙命却被挡住,他眼底最后丝光芒终于彻底黯淡下去。
少年单薄身躯踉跄着栽倒,拼尽
十六岁少年身形瘦弱颀长,满身绝望颓然,隐约瞧出来未来那性情不定魔尊雏形。
宫梧桐越看越满意,他腔欢喜无人发泄,只好和明灯传音:“你说他好不好?”
“……”明灯唇角抽动,“好。”
“将他收为徒弟好不好?”
明灯劝阻:“圣尊不会准许您收徒,小圣尊三思。”
魔族平日里若是在切磋交手中输,想要活命,也是得要赠人灵器灵兽啃啃。
大魔咽下口血,低头道:“好……”
大魔和宫梧桐是出价最高,大殿无人再继续叫价,那明修诣也自然归宫梧桐。
大魔步履踉跄地去付玉石,他迷迷瞪瞪,时想不明白自己究竟为何会落到这等地步。
宫梧桐用场戏白捡炉鼎,漂亮紫眸轻轻眨,给明灯传音。
“愿赌服输!”
“赔礼道歉!”
“快啊!还是不是个男人?!”
大魔骑虎难下,脸上青阵紫阵,好半天才咬着牙,吞咽下喉中涌上来老血,艰难低头:“是……过错。”
宫梧桐矜贵地仰着头,露出毛茸茸披风下那交缠在脖颈红绳:“好吧,那你赔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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