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斋弟子已经换好劲装,正排成几列互相看对方法器。
长老看看慢悠悠走过来宫梧桐,叹息道:“梧桐,过来。”
宫梧桐正在找能坐地方打算再看节课话本,乍被点名,疑惑道:“啊??”
长老满脸慈爱:“对。”
“干嘛呀?”宫梧桐不乐意地走过去。
宫梧桐:“……”
宫梧桐幽幽看他发着抖小腿,也没拆穿他打肿脸充胖子,套上靴子溜达着去演武场。
剑道课是个气质温和九方宗长老授课,宫梧桐和明修诣过去时候,那长老正在温和地将兵器架上木剑递给越既望。
越既望被当殉剑之人太久,见剑就眉头紧皱,往后退半步:“不练剑。”
长老和气道:“你体质特殊,最适合练剑。你若现在不学,往后出去斩妖除魔,拿什做法器啊?”
宫梧桐终于舍得将话本合,懒散地从明修诣腿上起来,瞧见那紧缠在起发梢,面不改色再次并指将明修诣那截发梢给斩断。
下堂,学斋弟子溜烟全都跑去演武场,根本不敢和小圣尊共处室太久。
宫梧桐挑挑拣拣又选本书塞到袖子里,起身打算跟去演武场玩。
走两步,后面却没传来声音。
宫梧桐疑惑回头,就见明修诣半跪在地上,手扶着桌案,脸上有些不自然。
硬,强颜欢笑:“对不住。”
长老这才继续授课。
宫梧桐存在感极强,更何况他靠明修诣极近,身上那股昙花香交织着淡淡药香时刻萦绕在鼻息间,让明修诣耗费好大定力才勉强重新听课。
宫梧桐看话本很慢,细细品鉴书中每个细节,有时候瞧见有趣,笑得整个身子都在抖,牵连明修诣腿微微发麻——但凡换个自制力弱些,都得直接把打扰人上课宫梧桐脚蹬出去。
痛不欲生节课终于上完,明修诣听到重钟声,眼眶都微酸。
长老将木剑递给他:“你剑术师承剑尊,必定不凡。今日三斋弟子全都在,你随便出剑,让他们见见世面吧。”
宫梧桐喜欢出风头,闻言高高兴兴将书往后扔,握住木剑剑柄。
明修诣刚好在他身后,瞧见书往自己脸上飞,连忙伸手把接住。
宫梧桐挽个剑花,又觉得长袍袖子太影响动作,又将身上紫色外袍
越既望正色道:“扇子!”
“……”长老,“什?”
越既望脸理所当然:“师尊不是也能将扇子当做法器使吗,自然也可效仿师尊!”
长老:“……”
长老满脸复杂,脸上写满“这孩子也许是个傻”。
宫梧桐疑惑道:“腿麻?”
明修诣脸唰红,红完后他又后知后觉。
不对,是宫梧桐将他腿枕麻,要脸红不该是他脸红吗?
宫梧桐脸皮比猪皮还厚,自然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害臊,他朝明修诣抬起手:“师尊扶你?”
刚才还爬不起来明修诣垂死病中惊坐起,腾地蹦起来:“自己能走,不劳烦师尊。”
“师尊,师尊……”明修诣小声唤宫梧桐,“下堂。”
宫梧桐“哦”声,懒洋洋翻页:“下节课是什?学剑?”
明修诣:“是。”
宫梧桐:“你可有剑?”
明修诣轻声道:“剑已丢在明峡岛寒潭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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