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阶太长,他们回来夜已深,本以为红尘苑早已灭灯,谁想推开门后院中依然灯火通明。
春意如萤火虫落在花圃中,隐约传来足尖踩在木台上声音,步步,比昙花盛开声音还要轻缓。
明修诣疑惑地走上前,刚刚拐过小池塘旁时,视线猝不及防撞在抹紫影上。
红尘苑中央不知何时放置着个圆形玉台,宫梧桐身单薄紫衣,披散着流水似长发赤足踩在玉台上,碧绿春意裹
丑时三刻,更深露重。
明修诣三人终于扫完山阶,浑身疲惫地回红尘苑。
越既望搂着睢相逢肩膀:“你那嗓子是怎回事?什人声音都能仿吗?”
睢相逢累得眼睛都睁不开,强撑着点点脑袋,用宫梧桐嗓音道:“自然能。”
越既望大惊,这声音太像宫梧桐,像得他都想跪下行礼。
“学府都建在九方宗,还说什三界第学府,看是他九方宗家独大!连秋掌院指不定也是……”
这话有些大逆不道,旁还有理智弟子把扯住他手,制止他后面话。
长老冷眼看他们:“蠢货,你真以为秋却蝉是因九方宗弟子身份才得到掌院之位吗?”
众人沉默,回想起秋却蝉那副鬼见愁阎罗脸,不约而同打个寒战,不敢多言。
有个弟子壮着胆子道:“当年江巳师兄只是将小圣尊迷昏,并未做什猥亵之事,那道侣契也未结成,为何九方宗……”
蝉:“……”
***
月朗星稀。
孤舟城长老脸色阴沉地和孤舟城城主连完神识后,冷漠看跪在地上五个少年:“收拾东西,明日归城吧。”
几个弟子听,悚然抬头:“长老?!”
“有时间教教呗。”
“成啊。”
明修诣推开红尘苑半掩门扉,叹气道:“两位师兄,在个月山阶扫完前,你们怕是没时间学其他东西。”
两人噎。
千仞学府禁止私下相斗,若不是看在事出有因,他们八成要被关月禁闭,而不是扫山阶这轻责罚。
在长老漠然视线下,他没能说下去,但未尽意思众人皆知。
长老听到“迷晕”这两个字,脸色莫名难看,他言难尽看这些闯祸而不自知弟子,叹息声,喃喃道:“当年江巳若是胆子再大点,直接色胆包天将事情做到底,此事也不会到这种地步。”
几个弟子愣,不明白这句话到底是什意思。
若是宫梧桐被江巳当成炉鼎采补,九方宗不该更怨恨孤舟城吗?
无人知晓长老那句话是什意思,但此事已定,千仞学府连夜除名,回孤舟城后若是没有化神期师尊教导,算是彻底断道途。
千仞学府是三界第大学府,多少隐世大能居住于此,哪怕随便个扫山阶也有可能是厌弃凡尘大能,更何况那些教导弟子长老。
有大能修士指导,几乎等同于往他们脚下铺路,不必独自琢磨多走弯路。
每年无数弟子挤破头才能勉强得到几个名额,此时长老这句话便去五个。
最先开口谩骂宫梧桐少年闷声道:“就因为千仞学府掌院是九方宗之人,说小圣尊几句就要受此重罚吗?既然如此,千仞学府为何不叫九方学府?”
其他弟子也不服这个责罚,纷纷点头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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