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确已没再看他,
宫梧桐乖乖盘膝坐在宫确身边,见宫确似乎没打算揍他,点点脑袋:“九方宗藏书阁书已全部看完,这个阵法残本曾在本古籍上见到过。”
只是那本古籍却是被封印在藏书阁底下三层禁书,尘无瑕不准他看,他还是在云林境成宗主后,软磨硬泡让师弟带自己进去看。
宫确也省得解释:“嗯,躺下。”
“这是禁术,对施术者灵力神魂有损。”宫梧桐并不想靠这种禁术入睡,他摇摇头,“您是在哪里寻到完整阵法?”
宫确:“你娘寻来。”
宫梧桐差点哭,将方才教导徒儿那句“哪怕被人发现看春宫图也要淡定自若”直接给嚼吧嚼吧吞。
他现在要吓得把身子都给抖散架,铁证如山,他连反驳都不敢。
宫确知道他改不,将册子放下,见宫梧桐仿佛霜打茄子都蔫,淡漠眸子浮现些许无奈。
宫梧桐垂着头,已经开始幻想自己被宫确当着整个九方宗责罚悲惨场景——他素日里虽然不要脸,但都这大犯错被爹罚这种事还是太过羞耻,他想想都觉得脸皮发烫。
就在他胡思乱想自己吓自己时,宫确突然道:“今日过来,是寻到让你入睡法子。”
提着颗心直直从喉咙里砸回去,差点把他呛到,他有气无力道:“爹,您干吗呢?”
宫确指腹停着那只虚幻蝴蝶,轻轻抬指动,蝴蝶翩然而飞,轻巧围着宫梧桐飞来飞去。
“罚你?”宫确终于开口,他随手拿起旁边册佛经,“你可会改?”
宫梧桐忙不迭道:“改啊,记性可好,不罚都改得彻头彻尾,不会再犯。”
宫确掀开佛经看几页,眸子倏地动,仿佛风吹皱青瓷杯中茶水,荡起圈涟漪。
宫梧桐“哦”声,对这个能让他安稳入睡阵法没有任何期待:“您不必为冒险施术,已寻到新药,过几日就能……”
宫确虽然看着温和如玉,实际上却异常强势,他像是没听到宫梧桐拒绝,手指轻轻动,那蝴蝶当即散成灵力将宫梧桐整个裹住。
宫梧桐眼眸有瞬涣散,前所未有睡意袭向脑海,他身子微微晃,手指扶住小案,似乎想要保持清醒。
但宫确灵力哪里是他能抵抗得,很快他便支撑不住头栽到地上,手指勾住宫确衣摆,似乎想要说什。
“……”
宫梧桐迷茫抬起头,小脸惨白:“这、这是责罚吗?有点狠啊爹,你还不如把吊在树上打顿呢。”
宫确:“……”
宫确瞥他眼:“过来。”
宫梧桐屈膝爬过去,隐约瞧见宫确指尖有抹蛛丝似纤细灵力同围着他转蝴蝶相连,呆好会才诧异道:“这是……控梦?”
“你知道?”
宫梧桐膝盖都跪疼,就想着让他爹大发慈悲不罚自己,谁知宫确执着那册佛经随手丢到他面前,张不堪入目春戏图直直撞到宫梧桐眼里。
宫梧桐:“……”
“十六岁开始你就用佛经册子包着这种污秽东西佯作用功。”宫确看他,淡淡道,“十年过去,你改吗?”
宫梧桐差点头栽到那不堪入目春宫图上。
他方才太慌张,时间将佛经课上拿来糊弄佛子佛经册子拿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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