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修诣:“……”
明修诣回想起当年第次见宫梧桐时,他好像也是钻到宫确披风后不肯出来。
明修诣疑惑道:“师尊,您冷?”
明修诣怎说也是个半大孩子,身形不比宫确宽阔,宫梧桐没办法将整个身子藏进去,只有脑袋和肩膀挨着明修诣,下半身晾在外面。
大概是太冷,那赤着脚微微晃晃脚趾。
他有些懵,对上宫梧桐人畜无害眼神,隐约察觉到事情不太对劲。
宫梧桐自八岁起便很少入睡,若不是被宫确引着入道靠着修为支撑身体,恐怕年幼便陨——这应该是他长这大第次睡这长时间过。
宫梧桐身娇肉贵,连睡三天浑身都给睡酥软,更何况他精神紧绷十几年,乍放松再清醒,更是迷迷瞪瞪浑浑噩噩,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
他手脚并用地爬出来,终于瞧见人后也不管认不认识,抬手就问人要抱。
明修诣惊疑不定,走上前试探着想将宫梧桐扶起来。
“师尊醒!”
前几日明修诣还在担心宫梧桐好像从未睡过觉,翌日就被打脸打得火辣辣,不过他也因此放下心来。
不过宫梧桐睡便是三天,明修诣这个爱操心又开始胡思乱想。
他有次实在是忍不住,问越既望:“你有没有觉得……师尊好像睡太久?”
越既望说:“会忧心师尊不睡,会又担心他睡太久,小师弟,你还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
选妃日已经过,那对明修诣打心眼里爱意也逐渐淡去。
宫梧桐眸子清澈,眨着眼睛好会才撑着手从地上坐起来,好奇地四处张望。
宫确已经离开,只留下满室檀香。
整个红尘苑空无人,宫梧桐盘膝坐在地上,手撑着身前蒲团,将整个身子带得晃来晃去,像个不懂事孩子。
他嘴里似乎嘟囔着什,无人能听懂。
“唔,冷。”
明修诣越看越不对劲,按照他师尊平日性子,若是冷不该是趾高气昂让明灯给他暖身子吗,今日怎这反常?
明修
只是他手才刚扶到宫梧桐肩膀,宫梧桐那柔软身子像是瘫成滩水,赖赖唧唧软倒在明修诣怀里。
明修诣怕他摔,忙不迭将他抱住。
“师尊?”
宫梧桐调整个舒服姿势,几乎将半个身子挨到明修诣怀里,他躺下觉得不太舒服,只好又摇摇晃晃爬回去,将地上大氅拽过来披在明修诣肩上。
明修诣愣,还没弄明白怎回事,就见宫梧桐掀开大氅角,整个人埋头往里面钻。
明修诣:“……”
而现在,宫梧桐终于醒。
明修诣又放心。
他走过去正要行礼,却见到宫梧桐满脸纯澈地朝他伸手:“抱。”
明修诣:“啊?”
恰在此时,院中传来阵脚步声,明修诣抱着三个人书从外面回来。
越既望和睢相逢扫完山阶后就溜去玩,明修诣作为小师弟被丧心病狂师兄勒令把书和玉简送回去,否则不准跟去玩。
明修诣满脸“也没想出去玩”无奈,任劳任怨将书抱回来。
刚回到院中,明修诣便敏锐地察觉到道视线,抬眸看去时,便对上禅室门口手脚并用缓缓爬出来宫梧桐。
明修诣三日没见他,瞧见他清醒,忙将书放在旁石桌上,快步迎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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