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宫梧桐只是将其拿来做装饰,时不时变个符合他当时气质昙花桃花啊什扇面,就算显字也是极其美观三四个字——像是“色中饿鬼”“误终身”。
但这玩意儿在秋却蝉手中,活像是个凶器。
云林境和花不逐瞧见秋却蝉在摆弄那扇子,神色微微变,看起来似乎想把他手打折,救下他大师兄扇子。
秋却蝉神识进入扇子里,昙花扇面转瞬消失,接着明明灭灭半天,像是阵法不灵似,好半天才逐渐显示出来秋却蝉想说话来。
秋却蝉兴致勃勃地将扇子递
秋却蝉被这个声音吓得激灵,连他肩上白猫都炸毛。
花不逐用种多年媳妇熬成婆语调,幸灾乐祸道:“大师兄让你滚呢。”
秋却蝉:“……”
虽然宫梧桐没说,但云林境何其聪明,从短短几句不符合宫梧桐语调话,大概就猜出来宫确给他什惩罚,便同师弟说。
花不逐“豁”声,对那传说中圣尊十分敬畏。
“他说‘别过来’,意思是让你滚。”
花不逐:“……”
说“滚”啊,那没事。
花不逐擦擦血,捡起地上佛经册子,随手翻发现是册春宫图,他随手翻页,鼻血差点又下来。
“这要是被……咳。”他止住鼻血,啧啧称奇道,“这要是被圣尊发现,不得把师兄吊起来抽啊。”
刻钟后。
花不逐从天幕飞过来,雪白孔雀尾羽扫过枝梨花,花瓣似雪簌簌飘落。
孔雀落地后化为人形,花不逐骚气冲天白蝶炮甩,飞快冲入禅室。
“大师兄,听说……唔!”
还没进门,禅室飞出来本册子,正好砸在花不逐那张俊脸上。
天底下大概也只有宫确能给向睥睨天下宫梧桐下这种“说人话”符,偏偏宫梧桐还没胆子在他爹跟前闹。
花不逐小声嘀咕:“太狠。”
秋却蝉拎着大师兄扇子走过来,他不说话时眉目间全是森然威严,看着十分唬人。
他本来是想打手语,但见两个师兄根本不想看他架势,想想便开始摆弄宫梧桐扇子。
宫梧桐无论研究什东西,路子都很野,扇子上阵法不知道被他怎改,只要将神识注入其中,扇面就能随心显形。
云林境心想这玩意儿既然是从禅室里飞出来,圣尊肯定瞧见。
这时,秋却蝉从红尘苑跑过来,肩上还停着只九尾白猫,进来后他边往禅室跑边身“残”志坚冲着两位师兄打手语。
“两位师兄晚饭吃吗,怎都在这里坐着?听说大师兄又被罚,这回是和样禁言符,还是上回……唔!”
把有个牙印扇子从禅室飞出来,正好拍在秋却蝉脸上。
宫梧桐:“别过来。”
宫梧桐软哒哒声音从中传来:“师弟,别进来。”
花不逐捂着险些被砸出鼻血鼻梁,被这个比春风还要温和声音在心尖扫,不受控制打个哆嗦——若是寻常美人这般柔情说着“别过来”,孔雀肯定激动得开屏求偶。
但此时说这话是,是宫梧桐。
花不逐像是被大扫把照着脑袋来下似,整个人呆呆站在原地,不知是不是被吓得,鼻血都下来。
云林境坐在旁小池塘旁擦剑,闻言好心替大师兄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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