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梧桐没说话。
他想。
宫确心尖软,将他扶起来,温声说:“你那小徒儿身负寒冰灵种,你若是将其引导结婴,试试看让他入你梦。”
宫梧桐愣下,回想起自己梦中那自导自演三个徒儿争抢师尊羞耻戏码,立刻将脑袋摇得像拨浪鼓。
他在徒弟面前还没那放得开,暂时还是要脸。
这本该是桩要挨打事,宫梧桐却反常态半分心虚都没有,他跪得直直,认真道:“又没说错。”
他说完这句要挨揍话后,面上不显,心里却怂得要命,唯恐宫确又给他来个什稀奇古怪符。
不过宫确根本没看他,微微仰着头看着那桀骜张狂八个字,沉默半天,才轻声道:“或许吧。”
宫梧桐怔,茫然看他。
或许吧?
宫梧桐见状连忙乖巧地道:“爹爹晨安。”
宫确淡淡道:“以后还胡思乱想吗?”
“那肯定不。”宫梧桐能屈能伸,在宫确面前毫无尊严,什话好听说什,“以后肯定心如止水,摒弃所有世俗欲望,心参禅礼佛,不给爹丢人。”
宫确心想你给丢人还少吗?
但自己儿子本性宫确还是最清楚,他无声叹口气,道:“你若长此以往这般惫懒,心魔易生,难道你真要随嫌明修魔去不成?那苦你能吃得吗?”
聒噪。
“师兄您这副尊容到底要怎办才能恢复啊,要不您去求求圣尊大发慈悲呗。方才过来时瞧见圣尊,他似乎打算要离开九方宗,要是你永远这样那可怎办啊?”
宫梧桐将小扇阖,冲秋却蝉点,秋却蝉立刻像是被掐住喉咙鹦鹉,嘎嘎两声,说不出话。
“废话少数。”宫梧桐懒懒道,“让小师弟别费心送秋月鳞,五日后亲自过去莲画道,到时候起拿来。”
秋却蝉劈手夺过他扇子,注入道神识。
宫确淡淡道:“又没让他入你美梦。寒冰灵种融于内丹,若是修
或许什……
或许,这八个字是对?
宫确没有再多言,走到宫梧桐面前伸出手抚着宫梧桐头,轻声道:“你确定不要用控梦入睡?”
知道宫确要走,宫梧桐也有些不舍,他张开手抱住宫确腰,感觉鼻息那清冽檀香,闷声道:“那对神魂有损。”
宫确手更轻柔:“你不想安稳睡个觉吗?”
宫梧桐也知道自己修魔后肯定没好日子过,垂着脑袋蔫哒哒:“不能。”
宫确:“那你还……”
宫梧桐指天,满脸认真:“以后肯定好好清修,再也不胡思乱想。”
宫确看他许久,轻轻移开视线,随意抬手,抹流光从他袖中窜出,接着整个红尘苑被震得轰然声。
宫梧桐抬头望去,发现玄斋门口那块石头正立在他院中,上面宫梧桐写“天道聒噪,既容又则”八个字龙飞凤舞,肆意不羁。
小扇苦不堪言地又明明灭灭好会,才显示出密密麻麻堆字。
宫梧桐看都不看,打他脑袋下,没好气道:“碎嘴子,以后少和你二师兄起玩,把他带得越发唠叨。”
秋却蝉冤得死去活来,云林境唠叨和他可没关系。
宫梧桐又修行半日,身子终于勉强变回二十多岁样子。
宫确已经办完事,缓步来到红尘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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