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套话还没说完,宫梧桐手中玉箫就在他手上抽下,越既望炼体已到至臻之境,皮糙肉厚得很,愣是被这下抽得红道红痕,手中剑差点掉下来。
越既望愣。
宫梧桐冷淡道:“握紧你剑,你这年来和敌交手,也是这般散漫吗?”
越既望猛地将剑柄
宫梧桐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道:“走啊。”
明修诣心知这顿打是少不,只好颔首称是。
宫梧桐走出房门,抬手随意地勾,个人影从旁草丛中直接飞出来,转好几圈堪堪在宫梧桐面前站稳。
“跑什啊?”宫梧桐睨着越既望,淡淡道,“你也起。”
晕头转向越既望:“……”
床榻上放着各式各样话本,还有堆说书玉牌,宫梧桐喝酒就随手丢,根本懒得收拾,明修诣垂着眸将床榻收拾整洁后,对宫梧桐道:“那……弟子冒犯。”
宫梧桐正在为自己掬辛酸泪,闻言懒洋洋将明修诣伸过来手拍:“这着急做什,谁知道你元婴大圆满修为有没有掺水?来,出去们切磋切磋。”
他说完,运转体内灵力将酒意驱散,带着醉意眸子很快清醒。
明修诣有些看不懂宫梧桐,若是寻常人像宫梧桐这样常年无法入眠,乍遇到能解救他法子肯定连时半刻都等不得,宫梧桐却像是没事人样,好像睡觉对于他来说可有可无,竟然还要扯着他切磋。
宫梧桐已经将身上松垮垮紫袍理好系好腰封,连宽袖都微微折起来,省得等会影响出剑。
明修诣觉得宫梧桐这话好像没什毛病,但仔细想就觉得每个字都不对。
“是助师尊睡觉。”明修诣纠正。
宫梧桐说:“睡觉时,你得在身边吧?”
明修诣:“自然。”
宫梧桐理所应当道:“那不就是起睡觉?”
宫梧桐带着蔫哒哒两人到红尘苑后院空地,那应当是之前宫梧桐开辟出来想要种草药,但因后面是山,阳光不足,药草总是蔫着卷叶子,只好放弃。
宫梧桐走到空地中央,用玉箫懒懒敲打着掌心,道:“越十六,你先来。”
越既望乍被点名,哆嗦下。
每回宫梧桐叫他这个小名时,就代表他很生气。
越既望没办法,只好执剑上前,握着剑柄恭敬行礼:“师尊,弟子冒犯……”
明修诣见状心头跳,心中冒出个念头。
他师尊口中虽然说着要切磋,但怎是副要揍人泄私愤架势?
明修诣小心翼翼道:“师尊,您是认真吗?”
“当然。”宫梧桐将鞋子蹬上,叼着发带理理凌乱长发,含糊道,“把剑拿过来。”
明修诣不敢多言,在房间寻寻很快就找到放在书案上玉箫,他捧过来递给已经绑好头发宫梧桐。
明修诣:“……”
这解释,好像也说得通,明修诣犹豫地点点头:“对。”
宫梧桐这些年看师徒话本已经看到自己魔怔,偏偏三个徒儿又全都是个不解风情性子,就这句自己曲解话,竟然把他逗乐半天,笑得差点喘不过气来。
笑完,宫梧桐悚然惊,竟然觉得自己有点可怜。
他虽然有半身佛骨,但根本不爱念佛经,若不是入魔会不得好死他肯定原地变魅魔去修合欢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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