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下客快被宫梧桐说服。
宫梧桐皱着眉出霜下客小世界,开始思考他这些年看过话本,片刻后他无声地吸口气,得到个不得结论。
——好像那些师徒话本里,师尊都很清冷,就算性子不是高岭之花那挂,但面上装得肯定得像那回事。
宫梧桐冥思苦想,难道真是自己方向错?
去明州根本不用宫梧桐收拾东西,云林境那个爱操心已经飞快将堆东西放在储物袋里送过来,连崭新衣裳都放堆不重花纹。
宫梧桐住口,抿口茶,看向霜下客。
霜下客不想打击宫梧桐,但见宫梧桐还是副不问出来徒弟为何不冒犯他原因就不愿意离开小世界架势,只好言难尽开口。
“小圣尊,这就是……差别啊。”
宫梧桐捏杯子手顿,蹙眉看他:“什?”
霜下客耐着性子和他解释:“话本里徒弟之所以大逆不道,就是因为天生性子清冷不爱说话师尊,看人时仿佛神佛远在天边,有时却只对徒儿露出丝不易察觉感情,高不可攀和若即若离,最能引起年轻气盛少年人征服欲和背德感。”
宫梧桐气得都喝不下茶,他沉着脸问霜下客:“到底和话本里师尊差在哪点?”
霜下客“唔”好阵,才试探着道:“不够……清冷?”
宫梧桐皱眉:“就这点?”
霜下客倒吸口凉气,差点就摇着宫梧桐肩膀大呼“小圣尊啊这可是最重要点!”
宫梧桐大概真没理解这个“清冷”重要性,还是满脸“就这”不在乎,大概真没想过这最大问题是出在自己性子上。
翌日早,三个徒弟带着自己寥寥无几行囊,跟着师尊前去明州。
宫梧桐今日罕见地没有穿那花里胡哨紫袍,反而身青白衣裳,如绸缎长发披散而下,只用根白色发带草草绑上,平日里那风骚小扇子也扔,那素白手握着把玉箫,显得指节似玉般莹白。
这番打扮出房门,在外面等着三个徒弟面面相觑,完全不懂宫梧桐在闹哪出
宫梧桐眉头差点皱成个点点:“他们是为想让清冷师尊失态?”
霜下客点头:“是啊是啊,可以这理解。”
“那也很有征服感啊。”宫梧桐不满意地说,“平日里话很多,他们把征服得半个字都说不出来不就成?”
霜下客:“……”
好他娘有道理!
霜下客不好打击他,只好尝试着措辞,用种委婉法子道:“小圣尊不妨这样想想,您和之前……哦,对,就拿沈道君来说吧,您和他有何明显差别?”
宫梧桐说起这个,张嘴叭叭:“那可多,他没身份尊贵、样貌漂亮,还只收个徒弟——收仨呢。”
霜下客:“……”
“还有,他不如能说。”宫梧桐分析得头头是道,“什事都憋在心里,替徒弟做什根本不吭声,还造成那多误会,废话啊!你不说徒弟当然不知道,你还指望哪个剑修看懂你啊?!半天说不出半个字来,这种性子真有人喜欢吗?他徒儿到底看中他哪里?”
霜下客满脸菜色,见宫梧桐喋喋不休把“清冷”沈道君给数落顿,还把自己给说口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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