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这下终于忍不住,放声笑出来。
李南枝满脸茫然,根本没有半分沉稳。
少女身白衣,潇洒笑着在长街上踮起足尖扑到李南枝怀里,勾着他脖子在他脸颊落下吻。
直到后来,李南枝听说那日宫确圣尊曾出现在白雁塔,怀里似乎还抱着个异瞳孩子,突然神使鬼差地回想起和那个孩子匆匆瞥。
以及那句……
宫梧桐说话声音极小,旁正在给少女挑簪子少年却像是听到,疑惑地抬头看过来。
宫确对上少年眼神,微微颔首,转身抬步便走。
少年李南枝奇怪地看着他们。
白羽已经挑好发簪,见李南枝竟然还在发呆,挑起秀气眉,道:“怎,带钱不够,买不起姑娘想要簪子吗?”
李南枝这才回神,意识到自己竟然在陪心上人时发呆,羞愤得脸都要红,他手忙脚乱,声音不自觉都大些,道:“对不住,……带钱够,够得很,你再挑几个漂亮也……也够!”
后,眸子淡然地看着小梧桐欢呼雀跃背影。
宫梧桐在白雁塔玩个够,直到夜深人陆陆续续往外散后,宫确才抱着他逆着人流往九重塔走。
宫梧桐从没玩得这尽兴,也从没玩这久,整个人都瘫着趴在宫确肩上哼哼唧唧。
宫确将大氅裹在他身上,省得他吹风。
宫确缓会,才恢复些精神,看着周围来来往往人,弯着眸子笑着说:“爹爹,人真好玩儿。”
“她河流马上要到尽头啦。”
白羽看着少年手足无措样子,好会才笑起来。
“傻子。”她眸子里全是深情爱意,口中却轻斥道,“慌什?你多大啦,就不能沉稳点吗?”
李南枝呆,茫然道:“白羽……喜欢沉稳人吗?”
白羽大概觉得逗他特别好玩,煞有其事地点头,语调可认真:“是啊,最喜欢沉稳强大又温柔男人。”
李南枝本能地慌,连忙道:“、也可以!沉稳得很,也……也温柔得很!”
宫确还以为他在说胡话,随口道:“哪里好玩?”
“人好像条河流哦,有生有死,有急有缓。”宫梧桐趴在宫确肩上迷迷瞪瞪,指着旁边两个牵着手少年少女,含糊地道,“喏,她河流马上要到尽头啦。”
宫确怔,他抬眸朝旁边两人看过去。
那穿着白衣少女鬓间插着朵蔷薇花,正眸中含着波光看着面前少年。
果然阳寿将尽,不久便会香消玉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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