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子宫禾是宫确当年做佛子时收天生慧根徒弟,自从宫确飞升为圣尊叛逃四方大佛寺,宫确不便做佛子师父,本是要断绝师徒之情,但宫禾记恩,怎都不肯,最后两人索性以义父子相称。
宫禾自幼跟着宫确长大,虽没有佛骨却有天生修佛慧根和慈悲心肠,哪怕当年被第次发病宫梧桐当着所有人面对他含情脉脉骚话说大堆,他依然是那副悲天悯人模样。
他好像天生不知情绪为何物,明明在人间站着,却让人感觉他只是个过客,身如轻絮,好像下瞬就能远去飞升。
云林境接引佛子入九方宗,奉上好茶,雾气缥缈,几乎让宫禾眉目中禅意烟煴在茶香白雾间。
“昭阳髓好寻却难取。”宫禾语调仿佛春风化雨,又似那古刹佛寺中晨钟,幽远空灵,“昭阳髓生在昭阳矿中,往往能有数百颗,但上回那人修为已是化神期,却也只取出颗。”
昨晚见云林境时候,不是说还没合籍吗?!
明修诣面不改色,强装镇定,但是藏在袖子里手已经要把袖子抠出个洞来。
秋却蝉怜悯地看眼小脸煞白明修诣眼,叹口气,道:“哦,那就去呗。”
宫梧桐回自己房间换身花里胡哨衣裳,带着满脸麻木明修诣去九方宗前山见佛子去。
秋却蝉跟在身后,目送着两人背影远去,然后转身飞快拿起玉牌。
“那之……”
宫梧桐冷冷扫他眼,秋却蝉立刻将后面“妃”给吞回去,从善如流道:“……之之师侄也要起过去吗?”
明修诣:“……”
明修诣直觉得自己早已习惯“之之”这个名字,但被冷酷无情秋掌院用这种语调说出来,他还是不受控制打个寒颤。
宫梧桐又瞥他眼:“你在说废话吗?”
云林境倒是没听说过这个,挑眉淡淡道:“佛子有完整取出昭阳髓法子?”
宫禾吹吹杯中茶叶,轻轻点头,手腕上佛珠轻撞,发出声清脆微响。
云林境正要说话,外面传来宫梧桐那拖着长音、让人听着就头疼欠揍语调。
“佛子哥——哥——”
“都在吗都在吗?大师兄带着之妃去见皇后娘娘,要不要起瞧瞧?佛子那好脾气,这回会不会真被大师兄气得要打人?”
“嚯,娘娘到?”
“佛子?”
“去去去。”
宫梧桐还不知道他几个亲师弟还在等看自己笑话,晃晃悠悠去九方宗前山,被弟子引着去见佛子。
明修诣终于松口气。
看来师尊还是有理智在,见佛子这种大事怎会带他个小小弟子过去?
明修诣还没欣慰完,就听到师尊道:“他是道侣,当然得带着他给哥看看。”
明修诣:“……”
道……道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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