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梧桐挖着挖着,视线就落在明修诣身上,突然意识到……
这些年好像自己作多少妖,明修诣都没有对他生过次气,哪怕说话重点都没有。
宫梧桐心想:“他脾气怎会这好呢?”
好到让挑剔找茬如宫梧桐也找不出任何毛病来。
明修诣还在帮师尊挖灵药根,他生怕用锐器会将深埋在焦土中根须给挖断,便用修长手指点点挖。
也是个奇人。
宫禾对宫梧桐容忍度极高,知道他现在不清楚,自动将他那些骚话给过滤。
见宫梧桐不愿意给,宫禾只好松口:“那你拿好,不要乱动,若是这封印被动,会直接告诉义父。”
宫梧桐这才开心:“谢谢哥。”
魔种已经被取出,下方自然会有昭阳髓,宫禾还记挂着正事,叮嘱宫梧桐两句便去和霜下客起挖昭阳髓。
宫梧桐笑嘻嘻,像是在说玩笑话似:“当然是玩啊,万有天突然想去修魔玩呢?”
宫禾蹙眉:“梧桐,这不是什好玩东西。”
“反正这个拿到就是。”宫梧桐开始耍无赖,“这可是家之之冒着生命危险拿来送给,是定情信物啊!你们不能棒打鸳鸯!”
宫禾:“……”
刚刚走过来明修诣:“……”
会在此处。”
宫梧桐视线落在那珠子上。
天魔,李南枝。
天道恩赐之物应该是生来就在天魔身上,就李南枝那修为不会是被人挖出来,那只能说明……
是他自己不想要这魔种。
根须错综复杂,有时候好不容易挖出根来下方却又牵连着更多根须,但凡换个其他人肯定要不耐烦,但明修诣好像天生不知道什叫焦躁,耐着性子将根茎悉数
宫梧桐不知道如何取昭阳髓,只好不去跟着捣乱,他四处看看,还在那寸草不生地方寻到几根埋在焦土里根茎,瞧着似乎是什稀罕灵草,只是被魔种浸染着变种。
宫梧桐打算挖回去种种看,看看能种出个什奇葩玩意儿来。
明修诣任劳任怨在旁给他搭手挖草药,垂着眸派温和。
宫梧桐嫌弃焦土弄脏他手,直接将脏污往明修诣袖子上蹭蹭,见明修诣抬头看他,点都不心虚,反而理直气壮得很——反正明修诣穿着黑色衣裳,就算脏也看不出来。
明修诣也不生气,依然面不改色挖土。
好在明修诣都已经习惯师尊口无遮拦,只是脚步顿下就面不改色走过来,颔首道:“佛子。”
宫梧桐立刻就挨到明修诣身上,道:“是吧,之之,这是你给师尊定情信物是吧,是吧。”
明修诣含着淡笑,道:“是。”
霜下客在旁肃然起敬。
他本来觉得明修诣是个正常人,但见他明明被吓得六神无主却还是故作镇定配合小圣尊,连“定情信物”这样羞耻词都能直接应下来,顿时佩服得五体投地。
宫禾掐诀将魔种封住,避免那魔息散发出去引来天魔争夺:“仔细收好,回去后拿给剑尊看,他和义父会知晓如何处置这东西。”
宫梧桐手指动,让魔种滚到掌心里,五指合拢,突然道:“不。”
宫禾:“什?”
宫梧桐将魔种收起来,冲宫禾狡黠笑:“留着东西有用。”
“有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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