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为什要吃那棵毒草?”
宫梧桐不耐烦地“啧”声:“小兔崽子,和谁说话呢?想挨揍吗?”
明修诣固执起来简直要命,眸子沉沉:“弟子在外历练许久,见过奇人异事无数,却从未听说过有医修会明知那是毒草却还要以身试之。”
“胡说八道。”宫梧桐张口就骂他,“那你是阅历少,你要是在外再待个十年八年,指不定能见过更奇怪事,试个毒又怎?”
往常宫梧桐歪理无数,明修诣性子温吞,就算师尊指鹿为马,他也最多只争辩句就顺着宫梧桐话说,但这次,明修诣却反常态,根本不愿被糊弄。
明修诣连伞都忘记拿,猛地起身,满脸惊惧地看着宫梧桐。
宫梧桐见他要被淋到,随手掐个避雨决打在明修诣身上,省得他再被淋成落汤鸡。
明修诣根本没注意到身上突然出现避雨决,伸手想要去帮宫梧桐擦唇角源源不断流出来血,但那双无论何时都稳稳双手在此时却抖得不成样子。
宫梧桐闷咳声,咳出口黑血,他嫌弃地将手上血蹭到明修诣袖子上,大概觉得太脏,又撩着明修诣衣角在唇角血擦掉。
明修诣想要开口说话,张张嘴却发现半个字发不出来,他胆战心惊到极点,嘴唇张张合合半晌才终于找回自己声音。
宫梧桐找到苦力后,在雨中溜达着继续去寻找毒草。
明修诣总觉得哪里有些奇怪,但见宫梧桐和平日里没什区别样子,只好强行压下心里不适,跟在宫梧桐后面走。
宫梧桐找草药并不像睢相逢那样辨认半天才能确认草药品种,他在堆乱草中随意瞥眼就能准确认出来是什毒草,然后双手负在腰后,朝明修诣使个“上”眼神。
明修诣心不在焉地给他挖草药,好会才发现宫梧桐想要草药好像都是有毒。
明修诣蹲在地上看着面前那看就有毒漆黑草药半天也没下手,将伞轻轻抬起,仰头去看宫梧桐。
“试毒对师尊来说是正常吗?难道您就不怕这毒会伤到您?”
宫梧桐也看出来明修诣打算追究到底,当即冷笑声,倨傲地看他:“就棵小小灵草还能伤到?你做梦呢?那根本没毒,回去
“师尊,您到底……”
宫梧桐边细致地擦掉唇角血边瞥明修诣,似乎在责怪他大惊小怪:“到底什到底?点小事至于吓成这样吗?”
明修诣:“……”
化神期修士呕血不止,算是小事?!
明修诣深深吸口气,似乎想要拼命压制终于被宫梧桐两句话挑起来怒火,他第次对师尊说话语调这般不敬,几乎是带着满满质问。
宫梧桐正百无聊赖地垂着额前绺发,等着小徒儿将草药奉上来,瞧见明修诣半天没动静,不满地瞥他:“怎?”
明修诣刚要说话,眼瞳突然缩,骇然看着他。
宫梧桐:“怎,你是把汁液弄手上吗?没事啊,有师尊在,又毒不着你……唔。”
宫梧桐说着说着,感觉到股奇怪感觉从唇角缓缓滑下,他疑惑地抬手抚,蹭手血痕。
他原本淡色唇片殷红,唇角不住往下流着鲜血,在落到衣襟上时被避雨决直接隔绝开,簌簌混合着雨水落在焦土地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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