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修诣脸红,讷讷地将玉牌收起来,小声道:“是,弟子这就过去。”
宫梧桐挥手,示意他赶紧滚滚滚。
明修诣如蒙大赦,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冲出去。
他刚出小屋,这才意识到自己不知道什时候将木系灵力遍布小屋周遭,此时那优雅干净屋子上爬满藤蔓,还都个个绽放着雪团似花。
明修诣:“……”
宫梧桐本就是个放纵嗜欲人,根本不觉得被明修诣捋下腰眼算什不敬,顶多是他为老不尊引诱不清醒小徒儿给他顺毛享乐罢。
“而且……”宫梧桐微微俯下身,衣衫凌乱下露出漂亮锁骨,他勾着明修诣下巴让他抬起头来,眉目含情,笑着道,“是要你这对,要怪也是怪浪荡贪欢,你怕什?”
明修诣看呆瞬,而后似乎意识到什,狼狈地别开宫梧桐手,垂下头。
宫梧桐“啧”声,幽幽道:“嘴里说着不敬请罪,实际上胆子倒是不小。”
明修诣恨不得以死谢罪,闷闷道:“望师尊责罚。”
跪下来。
那膝盖磕在冰冷石板上,发出声音让宫梧桐听着都觉得疼。
明修诣额间全是冷汗,死死绷着下颌,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弟子该死,冒犯师尊,望师尊责罚。”
宫梧桐脸上还带着欲笑意缓缓消失。
明修诣跪在地上,根本不敢去看宫梧桐神情,他怕会从师尊脸上看到自己最恐惧厌恶和排斥,眼睛木然睁着看着按在地面上手,恨不得将自己这只冒犯师尊手给剁下来谢罪。
明修诣恨不得死死才好,看也不看拔腿就跑,根本忘将藤蔓收回来。
宫梧桐坐在床沿,透过窗户看向明修诣那狼撵似背影,不知怎突然噗嗤声笑出来。
他笑着笑着往后仰,躺在柔软榻上,盯着床幔发会呆。
好半天,安静内室才传来宫
宫梧桐被他这副油盐不进样子终于气到,他将衣摆甩,冷冷道:“明修诣,不要让再说第三遍——起来。”
这声带着化神期威压,明修诣迫不得已从地上站起身,但仍旧垂着头,副听候发落架势。
宫梧桐眉目间前所未有冷淡,从地上捡起来个碎成两段玉牌,随意甩到明修诣身上,漠然道:“去找霜下客,让他给个新玉牌。”
明修诣仓皇接过那两段玉牌,小心翼翼地抬眸看宫梧桐:“这是……”
“呵。”宫梧桐冷笑,“也不知道是哪个小崽子发疯,直接将玉牌夺去往地上摔。”
就在他濒临崩溃时,柔软床榻发出声轻微声响,紧接着只雪白足尖踩在地上,被揉皱衣摆才从小腿滑下来,堪堪遮挡住足背。
宫梧桐也懒得去管自己凌乱衣衫,双手环臂,懒洋洋看着明修诣头顶,淡淡道:“起来,跪着成什样子?不知道还以为你以下犯上强迫师尊呢。”
明修诣衣衫都好好穿在身上,心中明白自己并未对宫梧桐做什——要是他真在晕晕乎乎至极做什禽兽不如事,现在可不是跪下就能解决事儿。
“可确……对师尊不敬。”
“摸下小腰就是不敬?”宫梧桐懒洋洋地坐在床榻,他脸上红晕还未褪去,看着别样雍容色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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