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梧桐修长五指扣着漆黑酒坛,仰头随意倒口酒在嘴里,酒香肆意,有半都顺着他下巴洒下来,浸湿散乱领口。
“少废
“小圣尊。”
宫梧桐还沉浸在自己世界中,乍听到有人叫他还以为明修诣那厮回来,立刻怒气冲冲地骂道:“兔崽子!你还知道回来?!”
只是定睛看,就对上明灯茫然表情。
宫梧桐骂错人也不觉得尴尬,哼声低着头,继续不耐地转瓷瓶玩。
明灯想想,给宫梧桐拿他平时喝得酒过来,正打算倒给他喝,宫梧桐就拿着瓷瓶磕磕石桌子,冷冷道:“不要药酒,给拿烈酒来。”
秋却蝉:“他绿难道不是脑袋?”
花不逐没良心地哈哈大笑。
大概是瞧见那睥睨张狂大师兄头回露出这种神情,几人都不免有些幸灾乐祸,约好等会明修诣回来,再去看大师兄好戏。
也是亲师弟。
宫梧桐此时活像是个被老婆戴绿帽子男人,不光脸绿脑袋绿,连眼睛都冒着绿光,看起来像是要吃人。
宫梧桐几个师弟自从入元婴境后便各自出去自立门户,就算云林境是九方宗宗主也是在外时间居多,很少会有那多人聚在起机会。
宫梧桐算是将他们几个带着玩到大,几个师弟陆陆续续离开九方宗后他还落寞许久,自那之后也便学会给自己找乐子玩。
宫梧桐平常很喜欢和几个师弟待在玉牌里玩,下下棋弹弹琴,听秋却蝉扯扯皮,但这回他却根本没待片刻,就生着闷气离开。
云林境笑着将已经输棋子收回,淡淡道:“都说,别在这个时候逗他。”
温春雨朝云林境抬起手,云林境从袖子里拿出来块灵石放在他掌心。
宫梧桐自小就不喜欢药味,就算是平日里温养灵脉药也是被他掺在酒里才能勉强下肚,这回他却不想再喝那种像是兑水清酒。
他想来烈。
明灯知晓他酒量不错,只好纵容着换梨花树下埋着烈酒,给他倒杯。
宫梧桐现在好像做什都没有耐心,“啧”声把夺过明灯手里酒坛,将那小杯酒推给明灯,道:“来陪喝酒。”
明灯颔首道:“不便饮酒。”
他坐在小院内凉亭里,不耐烦地将手中瓷瓶来回在五指上转来转去,点也不怕摔碎。
“摔得!”宫梧桐瞪着手中那最上等瓷瓶和里面价值千金能让人跃晋入化神境灵丹,恶狠狠地想,“摔也不给他吃!”
只是话虽如此,他也只是想想,手指依然捏着那如玉般光滑瓷瓶,打算等着明修诣回来算账。
自从入夏后,明灯就被宫梧桐赶着去做盏宫灯,不再现身出来释放春意,此时他看着宫梧桐满脸苦恼和不耐烦样子,犹豫下,还是化为人身。
明灯也不记仇,打算给小圣尊排忧解难。
“再来盘。”
温春雨点点脑袋。
花不逐和秋却蝉是个静不下来,坐在旁边喝酒看两人下棋。
秋却蝉嘚啵嘚啵道:“看来之之应当是对女人有兴趣,这样不就妥吗,也不用担心他会欺师灭祖以下犯上如大师兄意。”
花不逐边摇扇子边用过来人身份啧啧道:“难啊,你没看到刚才大师兄脸都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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