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光扫见明修诣走来,宫梧桐连个正眼都没给他,懒洋洋地摆弄着枝灵卉谷刚送来碧玉昙花插在发间,还拿着扇子臭美地照半天。
明修诣看到宫梧桐这副样子,罕见得愣下。
好像自从明修诣无意中催动木系灵力给宫梧桐开满发髻花后,宫梧桐就从来没戴过院子里花,每回早上都会闹着明修诣给他开花,有时候天气太热还会戴上满脑子冰花降暑。
瞥见宫梧桐那已经消去魅魔纹眉心以及重新变回来异瞳,明修诣才后知后觉选妃日结束。
他本该高兴,毕竟不必在遭受宫梧桐每日每夜闹腾,但不知为何,明修诣却感觉心间似乎堵个东西,噎得他难受不已。
明修诣悚然惊,以头抢地,差点以死谢罪。
宫梧桐见他吓得面无人色,忍不住笑起来,他将舀水往明修诣面前送,道:“给师尊冰个冰花。”
明修诣魂不守舍地给他冻冰花。
宫梧桐将冰花拿起来插在脑袋上,用灵力裹住不会被炎炎热意化成冰水,打个哈欠道:“别矫情,你喝个酒把师尊抱到房满脑子还都是心法,就这种没出息性子还能成什事儿,爬起来,要去睡觉。”
明修诣愣,这才意识到方才师尊是在逗自己玩,这下终于大大松口气,忙起身:“是。”
明修诣浑浑噩噩地晃荡出去,他虽然什都不记得,但先跪下请罪准没错。
礼多人不怪。
宫梧桐正在哼着自己谱小曲浇花,突然听到后面传来阵脚步声,他刚回头,就眼睁睁看着明修诣脸色苍白地给他跪下。
宫梧桐:“……”
宫梧桐慢悠悠地舀瓢水,随意洒到旁边花圃里,懒懒道:“跪着干什,不知道还以为人面兽心虐待徒儿呢。”
越既望慢吞吞地叼着果子从偏院走出来,瞧见明修诣僵在原地,疑惑道:“怎这是?”
明修诣如梦初醒,垂下头,轻声道:“没事,走吧。”
越既望不像睢相逢那样七窍玲珑,闻言也没多想,溜达着跟着明修诣去前山演武场。
整日,明修诣都有些魂不守舍,和景澈交手时还好几回被打下台,就连粗神经如越既望也察觉到他异样。
“之之,思春吗你?”景澈嫌弃地收剑,招招手让台下围着看小师弟们先散,幽幽道,“昨天不是还打得好好吗?都把牛皮吹
因为这次醉酒惊吓,明修诣说什也不肯再碰酒,宫梧桐从花不逐那拿堆酒都没派上用武之地,气得他全自己喝。
那酒确如花不逐所说,就是助兴用,根本点也不醉人,也不知道明修诣那酒量怎会碰就倒。
宫梧桐更气。
他折腾小半个月,直到天气凉爽些,那见鬼“选妃日”终于结束。
大清早,明修诣拿着玉钩剑正要去演武场和景澈比试,刚走到前院,就瞧见宫梧桐正身紫衣,懒洋洋地翘着腿指使明灯给他摘葡萄吃。
明修诣垂着眸,讷讷道:“请师尊降罪。”
“嗯?降什罪?”
明修诣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什错,时更是说不出来。
宫梧桐舀水走过来,居高临下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降你酒后乱性,按着师尊要双修罪吗?”
明修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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