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宫梧桐看着青衣墨发青年朝他
祭典结束,宫梧桐也凑完热闹,起身裹好大氅,趁着宫确没注意,在纵雪青和纵嫌明掩护下偷偷溜。
年节其实也就热闹些,妖修早已辟谷,口舌之欲很少,虽然摆得五花八门,但实际上很少有人去吃。
宫梧桐顺走几颗桃子,哼着小曲去找他徒弟。
花不逐给他们四个安排住处很近,走过条葡萄藤架便是,宫梧桐啃着桃走过去,还没推开门就听到里面明修诣温温柔柔声音。
不知是选妃日影响,宫梧桐听明修诣声音就欢喜得不得,直接踹开门,副庸君架势,吊儿郎当道:“爱妃,还不来接驾?”
宫确口中佛经打个磕巴,垂下头不再和她对视。
纵雪青控制不住笑出来,见宫梧桐已经着急忙慌地站起来打算找纵嫌明算账,无奈把他拉下来:“你那三个徒儿倒是警觉,已经逃走啦,别着急。”
宫梧桐还是皱着眉。
纵雪青淡淡道:“他八成是想早些找到继任者,然后代替和你父亲前去守护天魔结界吧。”
宫梧桐怔。
妖族祭典已经结束,中央高台之上,几个小妖正在敲着欢天喜地鼓点,群五彩缤纷妖修围着台子跳舞。
宫梧桐百无聊赖地坐在位子上,听宫确和佛子在那谈佛法,烦躁得要命。
纵雪青凑过来,用木签插块水果凑过去,笑着道:“啊。”
宫梧桐“啊呜”口将水果叼住,嚼吧嚼吧吞。
“谢谢娘。”
踹门声让说话声戛然而止,坐在凉亭里明修诣抬眸看来,神色无奈地起身前来“接驾”。
妖族哪怕冬日吹拂而来风都是带着暖意,明修诣袭青衫从凉亭石阶走下,腰封绑着纤瘦腰身,宽袖垂着只露出半截修长五指,层叠衣摆被吹拂而起,好似步步踩在春意上。
宫梧桐看得愣。
他从见明修诣第面就知道这孩子长得好,但明修诣惯会糟蹋他这副皮囊,平日里总是灰袍黑衣,连个正经发冠都没有,往往都是用自己削树枝发簪或者发带草草绑绑就算凑合,唯件能上台面大概就是及冠时九方宗特意为其做法袍,可那也是黑色,不怎打眼。
宫梧桐前些年直沉迷阴鸷叛逆徒弟,看到那话本里土地都是穿黑衣,索性也没让他换,还期盼着有朝日他小徒儿能和话本里那穿黑衣叛逆徒弟样对他大逆不道。
吃个闷亏纵嫌明已经回来,瞧见纵雪青直冲着他笑,没好气道:“看什?”
纵雪青面不改色道:“看哥高情远致。”
纵嫌明:“……”
宫梧桐也在目不转睛盯着纵嫌明看。
怪不得他看到天命中,明修诣成为魔尊后,便再也没纵嫌明消息,这些年宫梧桐直以为他舅舅陨,没想到是去天魔结界之处。
纵雪青笑眯眯地摸着他头,道:“刚才瞧见你舅舅去做坏事。”
宫梧桐挑眉:“他做坏事?他门心思只想找个继任者,哪来闲情去做坏事?”
纵雪青笑得不行:“挖自家外甥墙角算不算?”
宫梧桐怔,愕然道:“他去找徒儿?”
“是啊。”纵雪青支着下颌,笑得紫眸都弯,宫确无意中看来,她熟练地冲宫确眨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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