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梧桐……
五年。
他不是还活蹦乱跳吗,怎可能突然就……要殒?
如果他殒……
明修诣眸子猛地闪过丝裹挟着冰霜红光,飞快消逝。
两人这才感觉好些。
睢相逢抹把脸上冰渣,言简意赅地将那行字给两人说。
此言出,哪怕明修诣已经猜到,却还是狠狠打个哆嗦,又想起方才宫梧桐那个得意洋洋自以为保住秘密表情,罕见地动真气。
“他怎能?!”明修诣喘几口气,周围大雪每片都结寒霜,噼里啪啦砸下来,“这是能隐瞒东西吗?”
越既望脸色也极其难看,把抓住睢相逢手腕,急着确认:“你确定只有五年?师尊可是化神期,这种修为修士不是能逆天改命无所不能吗?”
宫梧桐魅术大成,自觉已经天下无敌,又解决睢相逢这“隐患”,美滋滋地裹着毛茸茸大氅出去玩。
他自觉就算睢相逢三人察觉出来不对也不敢来找自己当面对质,哼着歌走出明修诣房门,发现他三个徒儿果不其然正站在不远处唯唯诺诺,副想要来问却又不敢怂样子。
宫梧桐大为满意,觉得自己真有师尊样子,索性挑衅地朝他们笑,瞧见他们吃瘪却又无能为力神情,大笑着扬长而去,得意得很。
只是等他溜达出院子,三人脸上佯作神情才收个干二净。
睢相逢见宫梧桐那比孔雀还要高傲得意样子就来气,深深吸口气,对明修诣道:“走,找个安全地方说话。”
这个假设,明修诣甚至想都没有想过,却被睢相逢这直直摊开在眼前,让他不得不相信。
两人本来还在说魔骨事,睢相逢突然感觉到什,神色寒,抬手猛地往明修诣眉心打过去道静心灵力,厉声道:“清心!”
明修诣浑身剧烈抖,猛地喘息口气,额头上已全是水珠。
只是瞬,他险些被躁动寒冰灵种占据内府。
“不要胡思乱想。”睢相逢沉声说,“师尊已然如此,你
睢相逢冷笑:“李南枝还是化神期呢,你看那具尸体被他逆转天命活过来吗?”
越既望僵。
“可还是不对啊。”越既望几乎将自己所有聪明之处都用在这时,“师尊若是真缺少魔骨,直接去魔族寻不就成吗?魔尊纵嫌明不是他舅舅吗?”
睢相逢摇头,他现在脑子乱很,时间也无法想明白。
明修诣拼命压抑着几乎炸开情绪,体内寒冰灵种不安分地在内府中胡乱逃窜,连周围稀薄灵力都跟着震颤起来。
明修诣若有所思:“若是他有心,就算们私下传音他都能听到,只要他能到,没有地方是安全。”
越既望想想,道:“那就找个他肯定不会去地方?”
半个时辰后,越既望和睢相逢哆嗦着裹紧身上厚厚法袍,看着崎岖雪山之巅,嘴唇发抖着道:“他、他他肯定……不会来这、这这这里吧。”
睢相逢修为最弱,张嘴就吃堆冰渣子,根本说不话。
只有明修诣穿着单薄青衣,对着能将人冻成冰渣严寒根本不为所动,他默不作声地用寒冰灵种将寒意隔绝在外,像是做个单独小芥子似,把越既望和睢相逢两人围在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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