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梧桐心又软又疼,道天雷劈下来,将他脸照得煞白。
花不逐正在外面催他,宫梧桐微微将手指握紧,突然倾身上前,凑到明修诣耳畔,道:“限制是,若你入魔,会魂飞魄散。”
明修诣怔,抬头看他。
宫梧桐下这个限制时候觉得自己可真是个聪明鬼,但现在在明修诣注视下,他难得产生种心虚,甚至明确知道自己做错事
他羽睫微垂,看起来副失魂落魄样子。
宫梧桐心口狂跳。
明修诣现在这番模样,哪怕有妖族福泽之地加持,指不定也撑不过去漫天雷劫。
这个念头浮起,宫梧桐竟然罕见地懊恼起来。
明修诣万事都依他,什都信他,他却这样处心积虑地算计。
宫梧桐厉声道:“明修诣!”
与此同时,天边煞白闪光劈下,轰隆声惊天动地巨响。
明修诣浑身气势凌乱又凶悍:“还有您让发那个血誓,加限制又是什?!”
宫梧桐察觉到他身上马上要突破灵力,根本没听到他在说什,拽着他就往妖族禁地走:“少废话,什事等雷劫过后再说!”
“宫梧桐——”
“……”
“您不是需要魔息救命吗,若需要魔息,您随便拿去便是。”
“……”
见宫梧桐直都不说话,明修诣终于说出自己猜想:“原来是这样吗?您需要不是星半点魔息。”
宫梧桐终于有反应,霍然抬头看他。
宫梧桐犹豫下,缓步上前,单膝点在明修诣面前:“修诣……”
明修诣垂着眸,也不看他,察觉到他气息,眼睛轻轻动动,才轻声道:“您下那个血誓限制是什?”
宫梧桐沉默。
明修诣也没再追问,他怔怔地朝宫梧桐颔首,声音缥缈又轻柔:“方才是修诣冒犯师尊,望师尊恕罪。”
明明能要他命雷劫都要落下来,明修诣竟然还在担心自己方才失态会让宫梧桐觉得冒犯。
花不逐感觉到异样冲过来时,就瞧见那个平日里温声细语连宫梧桐无理取闹都没有大声说过话明修诣,此时像是发疯样,全然不顾将至雷劫,眼眶微红厉声直呼师尊名讳。
花不逐急忙过去,拽着明修诣直接瞬移到禁地中。
雷劫轰隆隆从远处而来,盖住天边庆祝年节焰火,不少人还以为下雨,慌忙找地方躲雨。
宫梧桐放心不下去,也跟着到禁地。
明修诣正被花不逐按在禁地阵法中央,垂着眸盯着自己手,身灵力乱七八糟,而他看起来又完全没有稳住灵力和修为来迎接雷劫打算。
明修诣知道自己猜对:“您需要是源源不断且能和佛骨抗衡魔息。”
而魔息最多,便是魔骨。
宫梧桐已经没之前气定神闲模样,他漠然看着明修诣,冷声道:“你知道能将人记忆去除,还敢在面前说这种话吗?”
明修诣见他间接默认,直努力维持平静彻底崩溃,他霍然起身上去,把将宫梧桐从台阶上拽下来,死死扣住他手腕,眼眶微红,近乎咬牙切齿地问他:“若是们魔骨能救命,为何您不要?为何又不让们入魔?您难道想要送死吗?”
哪怕生着气,明修诣也是口个“您”,哪怕失理智也没有失礼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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