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修诣印象中,他师尊从来不是个会迂回含蓄人,闻言还以为他是真问自己到底想要什,保持着这个姿势,认真想想。
“最想要,便是替师尊将师门发扬光大,名扬九州。”明修诣温声道,“也想为您争光,让那些瞧不起您人彻底闭嘴。”
让那些总是背地里用小手段害他师尊人,再也生不出、也不敢有丝毫恶毒心思。
哪怕是天道命数,他也要用尽全力打破,
他这个架势,终于有点正常师尊该有模样。
这种假象让明修诣时放下防备,主动走过来,帮师尊撩床幔,轻声道:“是弟子应该做。”
明修诣袭青衣,不知是不是宫梧桐说过他穿青色好看,他连发带都是青色,交缠在墨发间,好似副山水画,笔墨横姿。
宫梧桐目不转睛看着,感觉长大后明修诣似乎更有味道。
“咳。”宫梧桐大尾巴狼似,说,“徒儿辛苦,你可有什想要东西吗?”
睢相逢:“……”
睢相逢言难尽地看着四年过去依然半点没变师尊,艰难道:“也许……之之是被您调戏习惯?”
宫梧桐:“那也不能点反应都没有吧,当年他还会有。”
睢相逢厚脸皮深宫梧桐真传,哪怕说着这种话题依然面不改色,他思考下,提议道:“可能是您太直白?要不师尊再换种法子试探试探?”
宫梧桐歪头想想,道:“行吧。”
“哪儿能嫌弃?”宫梧桐像是吃糖豆样随口吃,懒散地道,“蚀骨花种可是从这儿拿,吃不是应当吗?”
睢相逢:“……”
睢相逢没忍住,最后那点拘谨都烟消云散,直接笑出来。
宫梧桐将灵丹吃下,果不其然片刻后,浑身持续数年隐隐约约疼痛终于烟消云散,舒服得宫梧桐伸个懒腰,险些从椅子上翻下去。
睢相逢把扶住他。
明修诣细长手指将床幔撩起,漂亮眉眼在灯下显得越发温润,他柔声“嗯?”声,尾音上扬,勾得宫梧桐心神荡漾。
宫梧桐没忍住,抬手把抓住明修诣衣领,将他整个人强行拉下来。
明修诣吓跳,弯下腰和宫梧桐双目对视,腰线崩得紧紧,宫梧桐差点没忍住直接摸上去。
“师、师尊?”
宫梧桐盯着他眼眸,含蓄地说:“你最想要什?师尊都能给你。”
入夜后,明修诣忙完明峡岛事,匆匆赶来帮助师尊入睡。
夜幕四合,宫梧桐身单薄衣衫,抬手将层叠床幔撩起,听到脚步声微微偏头,在灯下笑声。
明修诣愣下,立刻垂下头。
宫梧桐本是想勾着手指让明修诣过来,但回想起白日里睢相逢说他太直白,今晚打算含蓄点。
“相逢炼制丹药以服下,很有用。”宫梧桐故作矜持地说,“听相逢说,那些草药你寻好多年才终于凑齐,师尊很感动。”
宫梧桐朝他眨眼,神秘兮兮地道:“徒儿,问你个事儿。”
睢相逢疑惑道:“什?”
宫梧桐凑到他耳边叽叽咕咕。
睢相逢倒吸口凉气:“师尊是怎发现?”
宫梧桐理直气壮:“都脱光躺在床上等他来,他却不为所动,还和说正事,这不是有毛病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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