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修诣走过去,轻声道:“师尊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宫梧桐姿态散漫地道:“有些欲求不满,体乏空虚,需要你填……”
明修诣“啊”声打断宫梧桐虎狼之词,坐在床沿,道:“您在和谁聊天呢?”
“还能有哪些人啊?”景澈掰着手指给他算,“云宗主,林掌院,花不逐师叔肯定也要炸毛,还有温师叔,更重要是剑尊啊啊啊!”
景澈想起尘无暇那张脸和那独步天下气势就觉得浑身毛骨悚然,看着明修诣眼神里全是敬畏:“你都不知道害怕吗?那可是小圣尊啊。”
明修诣垂眸看着睢相逢推过来茶杯,淡淡道:“问心无愧,为何要害怕?”
景澈“嘶”声,道:“那圣尊呢?还有魔尊?”
明修诣矜持地道:“圣尊让好好照顾师尊。”
越既望道:“就是因为伤才刚好,才要活动活动筋骨啊。”
明修诣被他歪理说得没法子,只好拿着剑和他切磋喂招,等到越既望打过瘾才收剑。
在两人交手时,睢相逢直在和景澈窃窃私语。
此时见两人走过来,景澈也同样满脸复杂地看着明修诣,道:“之之啊。”
“嗯?”明修诣坐在凳子上,奇怪地看着他,“怎?”
明修诣总觉得这药不是什好药,但见睢相逢身上全是药香,应该熬制许久,便轻轻嗯声,将药喝。
睢相逢像是老母亲不忍看孩子受苦似,悲伤地捂住嘴,闷声道:“之之,会好起来。”
明修诣正在心想怪不得师尊那讨厌喝药,浓药味道果然很难喝,对这句含糊不已话也没听清,随口“嗯”声,道:“师尊喝药吗?”
“他早上起来就喝过。”睢相逢怜悯地看着自家小师弟,“唉”声,道,“你今日还有事要去忙吗?”
明修诣想想:“若无紧急要事,便不出门。”
这下不光景澈惊住,睢相逢和越既望也都愣下,三人不约而同倒吸口凉气,惊愕看着他。
明修诣并没有和其他人多说此事打算,喝完茶,在三人目瞪口呆地注视下慢条斯理起身:“先去陪师尊,少陪。”
说罢,青衣被风吹起,他整个人像是片青叶似刮到房间里。
三人面面相觑。
宫梧桐正在懒洋洋躺在床上玩玉牌,听到脚步声,眼皮掀都不掀,继续看玉牌,连个眼神都没看过来。
景澈欲言又止,唉声叹气半天,重重在明修诣肩上拍,道:“会好起来。”
明修诣:“???”
到底什乱七八糟?
“说起来啊明之之,不愧是三界正道之光明首尊。”景澈啧啧称奇,“连师尊都敢以下犯上,你也不怕九方宗把你生吞活剥?”
明修诣干咳声,努力保持镇定,道:“你说哪些人?”
睢相逢道:“嗯,等会大师兄会到明峡岛。”
明修诣点点头,和睢相逢说完事后,便去明峡岛藏书阁趟,在那翻半日才寻到本勉强能用双修法诀。
他将心法收到袖子里,刚回来就发现越既望已经到。
这段时日越既望已经彻底养好伤,恢复往日活蹦乱跳,见明修诣立刻就要拔剑和首尊比剑。
明修诣无奈地道:“师兄,你伤才刚好,消停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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