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安率先炸锅般,大呼小叫:“你进沈成房间!?”
简时午被他高声吓得肩膀耸:“怎,怎?”
乔安长长地叹口气,感慨道:“反正从借住开始,就从来没有机会进入他房间,要不是今天你进去,还以为他
简时午疑惑:“啊?”
“马上要脱掉衣服换药。”沈成个子高大,他稍微俯下身离简时午近些,剑眉微挑,磁性声音仿佛含着暧昧:“是想留下来参观吗?”
……
后知后觉简时午小脸不自觉地红。
刚刚看似还很从容简时午忽然气势就弱下去,长长睫毛因为无措眨又眨,圆圆大眼睛似乎弥漫上些羞意,不知道自己在脑海里脑补什,简时午惯是轻轻脆脆声音都带着点嗔音,他转身朝外面:“走!”
“咚咚咚”
这时,外面传来敲门声。
有人轻手轻脚地走进来,是家庭医生,他拎着药箱,恭敬地鞠躬,开口说:“少爷,换药时间到。”
沈成面旁人恢复冷静自持:“不久前不是才换过?”
“伤口有发炎感染可能,这个药要直抹才有效果。”医生不卑不亢地说:“这也是先生吩咐,如果您有什疑惑话,这就给先生打电话…”
室内有瞬间,是死般寂静。
因为窗户被简时午关上,所以之前那股子被风吹散药味就开始在房间里面渐渐浓郁起来,不远处沙发上坐着姿态优雅沈成,但在简时午注视下,可能是因为心思被戳穿,又或者是稍微有些恼羞,头回,沈成别开脸,有些逃避似开口:“随你怎想。”
简时午闷笑声:“嗯?可以吗?那就这样想吧。”
面着这样沈成其实他反而是有点开心,从前他离沈成太过于遥远,所以那副无情和冰冷模样放在心中伫立起座高高雕像,那如同神祇般居高临下面着他沈成,让自己感到害怕和抗拒。
“屋内好浓药味。”简时午胆子大很多:“沈成,你伤是不是很严重?”
沈成站在原地,目送他身影仓皇离开,嘴角勾起抹有些浅淡,宠溺笑意。
旁边医生:“……”
他有幸亲眼看见少爷调戏同学,罪过。
…
简时午从房间里出来后,遇到从楼下走上来乔安,两个人四目相,有片刻短暂沉默。
沈成似乎有些无奈:“换吧。”
这电话要是打给季远生那真是没完没,就在二个小时前得知他受伤季远生会也不开,电话里就秘书说要订回国机票,在沈成劝阻下,他又开始说教,让配合医生治疗云云。
要是医生再去告状说自己不配合,季远生怕不是要出现在明天晚上飞机场。
医生走过来沈成说:“麻烦您到床上去。”
沈成站起身,看着比自己矮个头简时午,面无表情道:“准备站在这里多久?”
因为他现在看到真实沈成,个曾经没有见过,年轻,并不那沉稳,也会因为嘴硬话被戳穿而恼怒沈成。
就仿佛是那种——
你看啊,他也是个凡人,也会嘴硬,也会恼怒。
而这样亲近感让简时午胆子慢慢又大起来,他说:“可以看看吗?”
沈成脸色微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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