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成从刚刚开始就没有再说过句话,他脸黑吓人,从房间拿出医药箱后,让简时午把外套脱掉,做个简单伤口处理,但是外套没那好脱,伤口是新,每个动作都会牵扯到,引发疼痛。
简时午拖外套时候疼脸都白,他“嘶”抽气,轻声喊:“疼疼疼…”
沈成动作倒是利索,他看到有些触目惊心伤口,甚至还隐隐有玻璃渣时候,有些阴狠瞪简时午眼,语气不善:“疼也忍着。”?
这是为谁?
你这是什态度啊?
谢风凑过来,想说什,却被沈成避开,高大英俊男人拉着简时午,像是强大凶狠野兽护着崽般,警惕而充满冷漠看着他说:“联系下,让医生去房间。”
谢风到嘴边话就哽住。
他以前见到沈成,见到大哥永远都是冷静沉稳,坚实可靠,他以为沈成不会发火,永远都会是那令人安心存在,可是现在,他有点害怕,因为他看到沈成因为简时午受伤而危险易怒模样,就好像会咬断自己脖子样。
四周也有宾客看过来。
沈成还算冷静,他声音隐忍而克制:“有人不小心受伤,带他去治疗,大家受惊,改日再登门拜访。”
正准备挪开视线时候,却注意到谢风直在靠着后面酒架子,本来那个架子是很牢固,但是为推酒,谢风不住往后靠,在最上面瓶鸡尾酒瓶子已经摇摇欲坠要砸下来!
“艹!”
猴子还在滔滔不绝讲,简时午低咒声,就已经冲出去,他几步跑上前去,想将也在架子下面沈成推开,但是酒瓶子已经砸落下来,情急之下,他只能扬起手臂将酒瓶借力挥开,毕竟如果砸到人头或者哪里肯定会更严重。
“啪啦!”
酒瓶落在地上碎,变故就在瞬间,酒宴现场本就吵闹,酒驾也比较高,下头人很难注意到,只是更没想到会有人冲出来挡住,简时午那瞬间整个手臂都是麻,竟是感觉不到太大疼痛。
简时午委屈撇撇嘴,决定好男不跟沈成斗,他是个讲道理人,才懒得吵。
其实伤口不深,但就是有玻璃渣擦伤,需要用镊子夹
其他人连忙表示伤患更重要。
更是在沈成离开后夸季氏新任少东家做事负责又得体。
“砰!”
房间门被人,bao力踹开,简时午被安置在软椅子上。
医生还没到,简时午西装是白色,手腕处已经隐隐是片殷红之色,布料已经不再吸水,有红色液体顺着白皙手腕蜿蜒流下,有几滴从指尖滑落,滴在地板上。
他下意识望向沈成,担心他有没有受伤。
然而最先“哇哇”乱叫人居然是谢风:“简哥哥!”
简时午被吵耳膜都痛。
地上红酒洒落地红色液体蔓延开来,简时午手臂垂落,有人大力拉他把,远离地碎玻璃,他抬头,对上沈成有些震怒眸子,那双黑眸改往日沉静,里面仿佛掀起滔天巨浪,双手交握那刻,他发现,沈成手在抖。
好奇怪,明明受伤好像是他,可是沈成却在抖,那个总是运筹帷幄男人露出有些慌乱神色,他声音低沉沙哑:“伤到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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