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相重镜含糊道,“但他和脸没仇。”
顾从絮:“???”
顾从絮见满秋狭似乎都要将相重镜给供上,又替还债,又面面俱到奉为上宾,以为两人会是那种关系匪浅面上却相互厮杀好友。
但相重镜却道:“若非逼不得已,不会来找他。”
顾从絮:“为何?”
相重镜被热水泡得昏昏欲睡,语调懒散:“手你能治吗?”
“宿蚕声剑意寻常人难以驱除,除非他亲自出手。”满秋狭将最后件华美衣物扔到地上,看着那价值千金法袍却像是在看什脏布。
“但是寻常人吗?”
相重镜这才放下心来。
满秋狭唤来侍人,不耐烦道:“这衣服是人穿吗?!再去找,把无尽楼所有衣衫都搜罗来。”
无尽楼前前所未有死寂,所有人眼睁睁看着相重镜跟着满秋狭进无尽楼。
好会,人群才发出声声惊呼。
那散修更是吓得双腿软,直直瘫坐在地上,活像是从刀山火海里走遭似。
谁能想到,他只是随便坑个人,就踢到铁板?
无尽楼中,满秋狭面如沉水地拽着相重镜进后院,吩咐人准备东西,随后冷酷无情地将相重镜扔到冒着热气汤池中。
,拼命摇头。
“不不不!”
无门无派又没脑子相重镜他敢随意哄骗,但给他百个胆子也不敢去坑满秋狭,除非他不想在无尽道待。
散修两股战战,强行顶着满秋狭杀人似眼神,讷讷道:“那是送给……道友,不必玉石。”
满秋狭瞧出此人心思,冷笑声。
相重镜只觉得人生惨淡,叹息道:“等会你就知道。”
无尽楼做事极快,相重镜刚刚沐浴完,几个侍人就捧着堆艳红衣物送来。
满秋狭左看右看,才终于觉得满意,他方才在无尽楼外要杀人气势已经
侍人:“……”
侍人不敢多说,忙道:“是。”
满秋狭又开始看发冠配饰,眉头紧紧皱着,神色肃然活像是在忙拯救苍生大事。
相重镜见怪不怪,顾从絮瞧见却是有些匪夷所思。
“这人……不是和你有仇吗?”
相重镜都没来得及脱衣,身上便湿透,左手处伤势被水浸,水池中瞬间晕开血色。
满秋狭语不发地塞给相重镜颗灵药,药入口化为温润灵力侵入四肢百骸,左手直没愈合伤势转瞬痊愈,相重镜那没好透眼睛也恢复清明。
相重镜这才将衣衫脱掉,换个汤池舒舒服服地趴在岸边。
他墨发极长又直,只有发梢有些微卷,披散在后背上,遮挡住纤瘦身形,隐约露出绷紧腰线。
满秋狭坐在旁软榻上,拧着眉给他挑侍人送来堆衣物,心不在焉道:“原来宿蚕声直窝在这里是在等你。方才闹得太大,他应该很快知晓你已到无尽楼。”
若是换平时,满秋狭早就不耐烦地出手将人打出去,但这回遇到相重镜,他根本不想在其他人身上浪费时间。
轻飘飘将“千玉石”解决,满秋狭抬手将相重镜脏兮兮兜帽扯上去挡住他脸,拽住相重镜手腕往无尽楼里走。
相重镜还在回头和那散修道:“你若还有其他转运符,记得留给几个。”
散修:“……”
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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