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秋狭将个绣着蔷薇花纹发带屈指弹,发带仿佛有神智似飘过来,在相重镜发上阵飞窜,将那漆黑如墨发编出鱼骨似发辫,最后将自己打个结,温顺坠在微卷发尾。
相重镜什都不用做,撑着脑袋昏昏欲睡:“赌坊?”
“嗯。”满秋狭将衣服披在相重镜肩上,轻轻拍那繁琐奢靡衣衫就替换到相重镜身上,“你要去吗?”
相重镜眉头紧皱,他生平最厌恶之事就是赌,让他在赌坊里待上半刻钟,他都能烦躁得剑削赌桌。
但他剑又在受苦……
双衔城?
当年相重镜被封印时,用尽最后丝灵力让剑冲向晋楚龄,但下瞬石棺阖上,之后事便不知晓。
他剑已有神智,但落在晋楚龄手中,不知道被怎折磨。
“不行。”相重镜喃喃道,“要先把剑救出来。”
他醒,满秋狭很快就推门进来,手中还捧堆鲜艳衣物。
“要参加。”
满秋狭正在擦羽睫上血痕,手指顿,古怪看他。
“宿首尊心高气傲,定不会让人知晓自己被夺灵兽。”相重镜手指轻轻在脸侧敲敲,笑起来,“你说若用雪狼参加御兽大典,众目睽睽之下,宿首尊会是什反应?”
满秋狭:“……”
满秋狭幽幽道:“你倒是心狠。”
看,似笑非笑道:“倒是和你主人长得极像。”
满秋狭无意中瞥见雪狼那张脸,急忙撇过头去,但没会还是捂住眼睛,那指缝中竟然滑下两行血痕,缓缓顺着他手背滴落到袖子里。
被丑伤。
相重镜:“……”
相重镜叹息,对雪狼道:“变回去。”
等等。
相重镜挑眉:“他不是被晋楚龄抓住吗,为何会在赌坊?”
谁会在赌坊受苦?
满秋狭满意地看来看去,又拿出
相重镜随意将散乱发拨到耳后,道:“双衔城在哪里?”
六十年前,好像根本没有这座城。
满秋狭将整理晚上衣服按照时辰分成十二套,挑选出套来递给相重镜,心不在焉道:“双衔城就在无尽道。”
相重镜挑眉:“无尽道不是只有座城?”
“双衔城只是名字好听,实际上只是座芥子小世界赌坊。”
相重镜笑得倒在软榻上,翻个身将被子卷在身上,边笑边梦呓似喃喃道:“这才到哪儿啊。”
他呢喃几句不明所以话,终于遭不住袭上脑海醉意,昏昏沉沉睡过去。
满秋狭本来还想趁着他睡着捏捏脸蛋,但想起相重镜睚眦必报性子,爪子抖抖,还是没敢上手。
他坐在床边看会饱眼福,溜达着走。
翌日早,宿醉醒来相重镜坐在床上迷迷瞪瞪半天,才突然反应过来宿蚕声昨晚临走前留下那句“你剑在双衔城”是什意思。
雪狼忙嗷呜声,变回小狼般大小,讨好地在他掌心蹭来蹭去。
这傻狼似乎都不知道自己主人换人,还在没心没肺地在地上打滚。
相重镜将它打发出去玩,满秋狭缓好会才止住血,恢复视线后更是盯着相重镜脸不放。
相重镜将自己手背上契纹隐去,撑着下颌打个哈欠,含糊道:“御兽大典什时候开始?”
满秋狭有问必答:“六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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