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廿深吸口气,脸上已没方才欠揍笑容,他试探着道:“您是押大还是押小?”
听这话,相重镜就想将这把欠揍剑按在地上揍。
相重镜伸出纤细手指在赌桌上轻轻画个圈,将大小全都圈进去,笑得极冷:“两个都押。”
琼廿:“……”
来赌坊人全都知道规矩,哪怕再不知道规矩也不会说出“两个都押”这样愚蠢话。
满秋狭给他面纱能隔绝旁人窥探,在场所有人竟然无人能穿透法阵。
琼廿看到面前人,不知怎,方才还游刃有余脸上骤然有些凝重。
本能告诉他,面前人很危险。
琼廿耳饰上骰子突然发疯似飞速旋转,在相重镜落座后,猛地停住。
是两个。
琼廿还是副“不听不听”欠揍神情。
易郡庭根本没反应过来自己为什被琼廿换成筹码,刚把杯子放下,琼廿就拽着他手腕将他拉到自己旁边椅子上坐着。
易郡庭本能想要站起来,却被琼廿随手拉,再次跌回椅子上。
琼廿懒洋洋:“别乱动。”
易郡庭好像早已习惯,乖乖坐好不动。
易掌门不可置信地瞪着桌子上骰子,开口道:“这……”
琼廿熟稔地接口道:“这不可能——啧,你们每回输来来回回就那几句话,就不能来点新鲜?”
易掌门:“……”
围观众人:“……”
琼廿姿态懒散用手指轻轻抚过自己眼底六点,朝着乖乖坐在旁捧着茶杯喝茶易郡庭勾勾手指,笑道:“小郡庭,你爹又把你输给。”
整个九州,能理直气壮说出这句话,只有……
旁边围观众人却是阵哄堂大笑,都在嘲笑此人什都不懂也敢来赌。
但有心人看向这多年从未输过琼廿反应,又觉
那眼底六点不知何时已变成个点,极其像滴泪痣。
琼廿怔,似乎不可置信地抬手摸摸眼底点,眼底神色有些惊惧。
在双衔城这多年,他还是头回气运这差。
相重镜视线扫过他耳上和眼底三个点,皮笑肉不笑道:“怎?摇骰啊。”
琼廿十分自信自己赌术,强行用指腹在眼底抹过,眼底点数艰难变成三,但很快就掉回二。
易掌门气得拂袖而去。
琼廿还没赌过瘾,看着周围人群,随手将桌子上成堆玉石挥,清脆撞击声响彻周遭,他懒洋洋道:“还有谁要和赌吗?”
众人面面相觑,游移不定。
就在这时,旁有个清越声音道:“来。”
人群分开,相重镜慢条斯理地走上前,随意坐在方才易掌门坐着位置,眼神似笑非笑从面纱下瞥过去。
易郡庭:“……”
易郡庭腾地站起来,委屈地去拽易掌门袖子。
易掌门拍拍易郡庭手安抚儿子,转过头已没方才,bao怒:“琼大人,方才筹码您绝对感兴趣,劝您还是再想想。”
“不想。”琼廿笑吟吟,“你输给,想要什筹码自己说算。这是双衔城规矩。”
易掌门怒目而视,但他输个彻底,也不好当着这多人面无理取闹,只能冷笑声,道:“希望您到时不要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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