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想办法多弄些云砚里灵力来破除封印,否则两块龙骨身体束手束脚着实难受。
云砚里冷冷看向顾从絮,眸光倏地在眼睛中转圈,他似乎瞧到什东西,竟然笑起来:“没想到九州这种贫瘠破地方竟然还有魔龙存在,且还是条被封印困龙。”
顾从絮对其他人就没有对相重镜那客气,他垂手,五指化为锋利龙爪,盯着云砚里眼神几乎像是在看盘菜。
云砚里有恃无恐,他抬起两只手指轻轻放在眼睛上,细看下能隐约瞧见那只瞳孔仿佛覆盖着层薄薄水膜片。
那似乎是件灵器,上面皆是密密麻麻法阵,运作时连瞳孔都有些泛红。
虽然相重镜此人可恶至极,但对顾从絮来说,总归是不样。
云砚里心高气傲,自小到大哪里被这个眼神注视过,手指猛地紧,沉着脸二话不说朝着顾从絮剑劈过去。
顾从絮冷笑声,根本没把这道灵力放在眼里,他抬手将相重镜面纱招来,飞快戴在相重镜脸上,而那带着火焰剑意堪堪到他面门。
真龙身体便是最坚硬兵刃,若说顾从絮在之前还只有颗龙骨时或许对上云砚里有些吃力,但他这三日将另外块还残留主人灵力龙骨炼化后,被压制住修为回来半。
顾从絮眼睛眨都不眨地抬手,用骨节分明五指把抓住那带火剑意,草草束起长发被冲势带起来狂风吹得往后漂浮。
迷瞪瞪地蹭着。
那黑龙身子九曲十八弯,几乎将相重镜半个身子缠满,恶龙脑袋刚好搭在相重镜脖颈处,只消轻轻咬就能让这人顷刻毙命。
察觉到有人进来,黑龙倏地抬起眸,竖瞳森然看向他。
云砚里看到这幕不知怎心头股无名怒火烧起来,他手中直捏着玩木签被簇火苗裹挟,被他随手震,凝成锋利剑意。
“魔龙,从他身上离开。”云砚里冷冷看着他。
“父尊怕折在九州,特将「衔听」交给。”云砚里淡淡道,“衔听不光
云砚里没想到他竟然能接住,手指动,冷然看他。
顾从絮轻飘飘接住那抹剑意后,手指丝损伤都没有,还垂着眸看半晌,似笑非笑看向云砚里:“你们云中州灵力果然和九州地脉不同。”
他闭着眸将掌心云中州灵力吸纳入身体中,之前在御兽大典中松动过次元婴封印竟然又有动架势。
顾从絮这才终于确定,云中州灵力确能解开相重镜封印。
想到这茬,顾从絮将相重镜轻轻放在软榻上,瞥向云砚里。
顾从絮好不容易将闹个不停相重镜哄好,云砚里这句话出口,相重镜被惊醒,迷迷糊糊地说句什,想要抬头看看是谁。
顾从絮还记得相重镜不想让云砚里看到自己脸,转瞬化为人身,将相重镜脸按在自己怀里不让他起身,冷淡地看向云砚里:“若不离开,你待如何?”
他这个姿势占有欲十足,几乎将浑身发软相重镜抱在怀里,俊美无俦脸上全是冷傲。
世间所有人对真龙来说皆是蝼蚁,就连云中州之人也不例外,这是真龙自骨子里带出来傲气,睥睨桀骜。
能让真龙另眼相待之人,只有千年前将自己养大主人,以及朝夕相处六十年相重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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