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相重镜没有再穿那单薄女装,身艳红红衣,外面罩着龙纹黑袍,墨发束冠,铁海棠看眼,像是被箭射中似,“啊”声往后倒去。
勤娘早有准备,把扶住她,让她直直立在地上,没有丢人晕倒。
相重镜口中含着颗如琉璃珠子似灵柳种子,果然如同满秋狭所说,那槐树下弥漫四周阴气没有靠近他缕,连丝寒冷都察觉不到。
最后,黑色龙纹安安静静盘在相重镜颊边,不动。
满秋狭:“……”
满秋狭差点疯。
在他眼中,那黑色契纹简直算得上是雪白雪地上黑脚印,硬生生将相重镜那值两万点脸拦腰折半。
“还有!除龙息还有其他!”满秋狭都要惨叫,冲上前捧着相重镜脸蛋,眼圈微红,急促道,“灵柳种子!你去宋有秋那要颗灵柳种子,含在口中就可以!”
顾从絮:“……”
相重镜:“……”
相重镜不可置信,怀疑是自己耳朵出问题:“什?”
顾从絮听清,面无表情看着满秋狭,耳根已经悄悄红。
“龙息啊。”满秋狭好像没看出来相重镜震惊,语调十分随意,仿佛在说件再寻常不过事,“只是口就能让你撑天,很划算啊。”
拿,还怕自己体内阴气不够多吗?”
他说着,自己将槐花接过来,手指轻轻弹,槐花立刻化为张折叠好纸钱,上面全是森然阴气——若是相重镜真用手去碰,八成又要再睡上两天。
相重镜缩回被打回手,虽然不疼,却莫名让他觉得手背发烫。
顾从絮已经给他念完信,道:“你怎看?”
相重镜迷茫回神:“啊?什?没听见。”
相重镜似笑非笑看他。
旁顾从絮似乎有些失望地皱皱眉,耳根红晕立刻退去。
相重镜将契纹弄下去,满秋狭这才松口气,再也不敢胡言乱语。
相重镜去隔壁宋有秋那要颗灵柳种子,和顾从絮起再次去槐树下。
铁海棠已经在槐树下等他,见他终于过来,眼睛比灯盏还亮,面保持端庄模样面偷偷掐勤娘手,眸里都要泛着泪光。
相重镜:“……”
相重镜幽幽看向满秋狭:“若是让知道除龙息还有其他法子,会……”
满秋狭对相重镜威胁从来不放在心上,哪怕杀他或者烧无尽楼都不会让他动动眉梢。
但这回,相重镜却话锋转,道:“会这样。”
满秋狭满不在乎地去看,就瞧见巴掌长黑龙契纹仿佛影子似缓缓从相重镜身上爬出来,在满秋狭惊恐视线中点点爬上相重镜那如雪如玉似脸蛋上。
“……”顾从絮气得又瞪他眼,将手中信直接捏成粉末,口吞那四处乱跑阴气,“铁海棠已经查到当年仙君事,但好像说事关重大,她魂魄不能离开槐树下,要你亲自过去趟。去吗?”
相重镜自然要去,但又想起自己几乎要散架神魂,又将视线看向满秋狭,争取他意见。
满秋狭随口道:“行啊,怎不行?”
相重镜:“那神魂?”
“这个很好办啊。”满秋狭道,“那些阴气也是欺软怕硬,真龙威压之强,你让龙给你渡口龙息不就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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