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重镜还在带着促狭笑,等着云砚里来抱他。
他知道,像云砚里这种锦衣玉食又心高气傲少爷,根本不屑同自己玩那出尴尬兄弟相认戏码,他只是恶趣味发作,想要瞧瞧云砚里被自己堵得说不出话又无可奈何糗样子罢。
相重镜正自顾自莫名开心着,却见方才还满脸菜色云砚里面无表情地走上前,张开手把
相重镜道:“就是不知道你图什,才不敢表明身份。”
云砚里……云砚里要被相重镜歪理气死。
相重镜笑吟吟地朝他张开手:“来。”
云砚里瞪他,没好气道:“来什?”
“兄弟相认啊。”相重镜理所应当道,“需不需要先痛哭场?还挺会哭。”
云砚里回想起被相重镜耍这久,顿时气不打处来,怒道:“你……”
他火气还没发出来,跟在相重镜身后顾从絮突然凶狠地看他,像是训练有素灵兽,只等他说出半句诋毁相重镜话就冲上来咬他。
云砚里又被噎下,别提多难受。
相重镜十分无辜地看着他,道:“看在说实话份上,原谅吧。”
云砚里对上相重镜眼神,回想起自己之前在相重镜面前说那些愚蠢话,恨不得掐死他后再把自己弄死。
片刻后,相重镜将曲危弦送回去,又让满秋狭将宿蚕声灵脉封住关在无尽楼看管,等他清醒后再说。
忙完这些后,已是下半夜。
云砚里在相重镜住处等着,翘着腿满脸不悦,看着好像张口就要问候别人祖宗十八辈,连眼神里都写着脏话。
相重镜慢悠悠地和顾从絮起回来。
云砚里瞧见他,立刻怒目而视,张口就要说话。
云砚里:“……”
相重镜说掉眼泪就掉眼泪,也不知哪来本事,只是眼睛轻轻眨,那含着笑意眸子顿时蒙上层水雾,泪珠盈在眼眶要掉不掉,好像立刻就能因兄弟重逢而泪洒当场。
云砚里幽幽看着,宛如在看戏台上老戏子。
顾从絮本来在凶狠地瞪云砚里,余光突然瞥见眸中含泪相重镜,突然僵下,不着痕迹偏过头,眼睛直直盯着相重镜看。
云砚里知晓相重镜警惕性子,隐约瞧出来他在九州似乎过得极苦,否则也不会对亲人也这般疏离忌惮。
云砚里咬牙切齿:“你是故意看出丑吧。”
相重镜无父无母这多年,朝知晓自己身份尊贵,还有个在云中州做尊主爹,难道不该是第时间露出那张脸来,然后痛哭流涕和云砚里兄弟相认,然后前去云中州认祖归宗吗?
这人怎不按常理出牌?!
相重镜还是那副无辜神情:“没有啊。”
“那你说什不信?!”云砚里怒道,“哪里不信?堂堂云中州少尊,难道还要来欺骗你个九州人不成?图什?!”
相重镜仿佛知道他要说什,抬手制止他:“等等,这件事可以解释。”
云砚里酝酿半天话直接被噎回去,他深吸口气,冷冷道:“好,那你解释。”
相重镜给他解释:“不信你话,所以不想和你相认。”
云砚里:“……”
云砚里还以为相重镜会寻各种冠冕堂皇理由来搪塞他,没想到他竟然连敷衍都不想敷衍,直接开口就是毫不留情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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