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重镜含笑看他:“嗯?”
顾从絮总算看出来,相重镜似乎对十分单纯人极其有耐心,无论是易郡庭,还是曲危弦。
易郡庭眼巴巴看着他,不安地搅着手欲言又止半天,才终于壮着胆子开口道:“听说您在找什东西,若、若是有需要帮助,临江峰必定倾囊相助。”
相重镜愣,笑起来,道:“你怎知晓在找东西?”
易郡庭唯恐他生气,忙道:“是前几日去双衔城擦灯时,二十随口说句,便记下。”
“剑尊,在说曲行那个老匹夫怎突然就,bao毙?不会是咒吧?”易掌门拍拍胸口,因力道太大发出沉闷咚咚声,“们临江峰山脚下有个几百年寺庙,据说极其灵验。”
易掌门前段时日来参加曲行寿诞时,路过那寺庙还随口嘀咕句,大致意思就是希望曲行七日后开始头七。
随口句话,易掌门现在就来参加曲行丧礼。
易掌门没什坏心,也不知联想到什,心有余悸:“剑尊,这寺庙是不是灵验得有些过分?”
相重镜没想到易掌门这大个人,而且还是峰之主,说话行事竟然这般孩子气,他哑然失笑。
相重镜没注意两人脸色,收好那奇怪药后,和顾从絮起回去意宗。
去意宗曲行丧礼已经安排妥当,因那烧成灰烬尸身装在匣子里也有奇特魔息,去意宗唯恐被有心人发现,特意做衣冠冢,对外只说是灵力不畅爆体而亡。
相重镜回去后,刚到山门便瞧见易郡庭和他爹正在棵树下窃窃私语,神色十分奇怪。
瞥见相重镜过来,易郡庭眼睛亮,刚要面露喜色但又想起来去意宗正在办丧礼,这般欢喜张扬属实没有教养,便强行抿紧唇,中规中矩行个晚辈礼。
“剑尊。”
相重镜看着易郡庭纯澈无辜眼睛,心道不好,突然想摸摸这乖孩子脑袋。
相重镜制止住自己本能,哄孩子似:“不必麻烦,会自己寻到。”
“不、不不不麻烦!”易郡庭看起来极其想帮忙,但时间又不知要如何说服相重镜,在原地小小跺下脚,焦急半晌,才突然“啊”声,道,“方才爹说临江峰山下寺庙真特别灵,里面还有位高僧,他也许能帮您指点方向。”
听到“高僧”,相
易掌门瞧见相重镜笑,也意识到自己太过幼稚,干咳声,脸都差点红。
相重镜对这对父子观感很好,笑着开解他:“这是曲宗主命中劫数,同旁人无关,掌门不用多想。”
易掌门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相重镜和他们又寒暄几句,转身要去寻曲危弦。
只是刚走没两步,易郡庭突然小跑上前,讷讷道:“剑尊。”
正在喋喋不休易掌门立刻回头,眼睛比他儿子还亮,他性子大大咧咧,根本不管谁死谁活,瓮声瓮气道:“剑尊!”
相重镜隐约瞧出来易掌门似乎对自己过分热情,也温和打个招呼:“易掌门安好。”
易掌门忙道:“托剑尊福,十分安!”
相重镜笑起来,寒暄道:“你们方才在说什?”
相重镜只是随口问,根本没想过这俩父子会将悄悄话告知自己,没想到话音刚落,易掌门就嘚啵嘚啵,十分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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