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秋狭道:“他体内被人封个东西,也探不出来是什,只能强行突破他识海里去看,搞清楚是什才好对症下药。但修士识海不会被人轻易进入,若是他稍有抵触,进入他识海之人不留神就有可能变成傻子。”
相重镜眉头皱起来。
顾从絮看到他这个神色就知道他在盘算什,当即心里酸溜溜,再次想起那盏不如曲危弦亮灯。
只是恶龙就算再不喜欢也从来不会去干涉相重镜选择,气呼呼地闷头去做自己灯,打算做个和识海里模样龙纹灯,到时候灌大缸灯油,让它亮得整个九州都能瞧见。
他说着,勾唇狡黠笑,又不记打地撩拨恶龙:“用身体可以吗?”
顾从絮:“……”
顾从絮仿佛早已身经百战,见状耳垂都不红,微微垂眸,下颌绷紧,沉声道:“可以。”
相重镜:“……”
相重镜笑容僵,差点伸手去拍自己这张管不住嘴。
相重镜道:“元宵灯节都过去好几个月。”
顾从絮:“……”
顾从絮晃腿,恼羞成怒道:“那就明年去!”
相重镜见他又被自己说炸毛,那扭曲满足感再次出现,他倚靠在顾从絮身子,偏着头笑着道:“行啊,对元宵灯节可熟,每年要买很多盏灯,九州所有做灯掌柜全都认得,买百盏就会多送盏。”
顾从絮:“……”
没有兴趣,身体发烫要走火入魔要像凡人样发烧,不值得神医出手,但他耐不住相重镜软磨硬泡,只好捏着鼻子不情不愿过去。
只是到后随意瞥眼,满秋狭眼睛突然亮,凑上前握住曲危弦手腕去探脉。
相重镜见他肯医,也悄无声息松口气。
顾从絮坐在窗棂上,曲起条腿,懒洋洋地摆弄着堆竹条,也不知是在做什,瞥见相重镜这紧张,他嗤笑道:“你真奇怪,明明这痛恨曲行,却对他儿子这般关心。”
相重镜心不在焉道:“他是他,曲行是曲行,能分得清楚谁对好。”
就是欠,好好说话撩什撩?
两人相互撩骚这几句话功夫,满秋狭已经诊断好,对相重镜第句话就是:“节哀。”
相重镜脸上还未褪去笑容立刻僵在脸上:“什、什?”
见相重镜脸都白,满秋狭又补句:“但不是不能治,只是法子太麻烦。”
相重镜连忙追问:“要如何做?”
所以说你到底为什要买这多灯?!
顾从絮突然想起相重镜最怕黑,也知晓他为何对灯盏这热衷。
正在摆弄竹条恶龙干咳声,耳尖红红,低声道:“那做完这个,就……就卖给你好。”
他原本想说“送给你”,但又舍不下这个脸,只好说卖。
相重镜诧异地眨眨眼睛,好会才笑道:“好啊,需要用什买呢?”
这世间对他善意太少,所以每丝每缕相重镜都会拼尽切死死抓紧。
顾从絮哼唧声,也不知是在不屑什。
相重镜见满秋狭诊得认真,没有打扰他,退到外室窗户旁,去看顾从絮在弄什。
“你这是……”相重镜挑眉,“在做灯?”
顾从絮手指顿,干咳声,故作镇定:“是啊,做着等元宵灯节去玩不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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