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重镜僵好会,不敢相信自己耳朵,他缓缓运气,沉着脸道:“什时候事?”
“半个时辰之前。”
相重镜这次缓不,他深吸口气,又深深吐出来,面无表情看着宋有秋:“半个时辰之前,为何现在才告诉?”
宋有秋将满秋狭道理如实说,满脸无辜看着相重镜。
相重镜:“……”
这六十年来,曲危弦只感觉到灼烧般痛苦,他几乎每时每刻都在应对火毒,根本不能分神去顾什酸甜苦辣。
这样苦药对曲危弦来说,只能不断提醒他自己已经不必再强行忍受苦痛折磨,哪里还会皱眉排斥呢?
相重镜大概想通什,看着曲危弦神色更加温和。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去意宗弟子禀报,说宋有秋到。
很快,宋有秋溜达着走进来,瞧见相重镜和曲危弦,不紧不慢地行个礼,笑吟吟地道:“见过剑尊,宗主。”
满秋狭:“那不就得,你着急与否根本改变不什,慢悠悠地去呗。”
宋有秋惊觉满大人说得竟然十分有道理。
***
去意宗内,曲危弦已经清醒,折磨他六十余年火毒朝拔除,他茫然坐在榻上许久,才看向旁端着药垂眸吹着相重镜。
“重镜,重镜。”曲危弦呆呆,“是终于疼疯吗,为什感觉不到疼?”
满秋狭心动,忙追问:“话本?什话本?让看看。”
宋有秋:“???”
宋有秋不可置信地看着满秋狭:“自然是剑尊和恶龙。”
还用问吗?
满秋狭:“哦,等会誊份给。”
相重镜见宋有秋这副样子,也发不火,只好痛苦地撑着额头,有气无力道:“多谢,知道。”
宋有秋帮他太多,能将宿蚕声困在送葬阁已经是仁至义尽,相重镜不能将旁人好意当成理所应当。
宋有秋也没直接走,反而偷偷摸摸凑
相重镜道:“有何事?”
宋有秋还是笑眯眯:“有大事。”
相重镜见他这不慌不忙样子就知道肯定不是什大不事,他看着曲危弦将药喝完,撑着下颌懒洋洋道:“说。”
宋有秋道:“宿首尊失踪。”
相重镜:“……”
相重镜捏着勺子差点掉下来,他无奈叹息,上前屈指在曲危弦脑袋上弹下,哄孩子似问道:“疼吗?”
他用力道不大不小,曲危弦捂着脑袋,好半天才生涩地露出个笑容:“疼。”
“这就对。”相重镜将凉得差不多药递给曲危弦,“喝些补身子药。”
曲危弦乖乖点头,捧过来抿口气,脸上表情没有丝毫变化。
相重镜十分诧异,曲危弦味觉是失灵吗,那苦药喝下去,怎没有任何反应?
宋有秋:“好啊。”
两人说着说着,话题都跑偏。
相比较满脑子都是相重镜满秋狭,宋有秋还是稍微靠点谱,他正说着话本,突然愣,再次焦急道:“宿蚕声逃走消息要先去告知剑尊!”
“告诉他有什用啊?”满秋狭不甚在意道,“把宿蚕声带走人能悄无声息不惊动结界和你,修为必定不弱。相重镜现在还没恢复灵力,你说就算他追到,可能和那人战?”
宋有秋犹豫下,才摇头:“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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