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从絮阴恻恻地看着满秋狭,心里盘算着此人怎吃才好吃。
满秋狭抖抖,时间不敢去和恶龙对视。
相重镜见顾从絮真想啃人,忙拽着他让他回识海里。
顾从絮不满得很,憋着气化为龙形将自己龙纹灯盘在中央,气呼呼地生闷气去。
相重镜正要和他说话,易掌门已经开始满脸通红地道歉。
相重镜无辜地眨眨眼。
顾从絮僵,这才意识到相重镜是个穿女装都会欢天喜地人,哪里能把他和常人比?
相重镜安抚他:“没事没事,满秋狭不也经常画,都习惯。”
这话出来,顾从絮立刻将仇恨目标转移向刚刚到来还不知发生什事满秋狭身上,眼神如刀,恨不得把他执画笔爪子给啃。
满秋狭:“……”
“剑尊息怒……”易掌门讷讷道,“你……不怪罪就好。”
相重镜失笑,就在这时,摊在桌子上那副画骤然腾起簇火焰,顷刻间将那画烧得干干净净。
不光易掌门被吓住,就连相重镜也吓跳。
顾从絮不知何时过来,正捏着相重镜簇幽火,面无表情地将那副画烧得干二净。
易掌门认出这人是恶龙,哪怕心疼得泪花都要泛起来,但还是个字不敢吭——毕竟是他擅自画相剑尊在前,但凡换个人知晓自己被人偷偷摸摸画着还挂在墙上这多年,那火指不定是烧到自己身上。
画上相重镜,正是六十年前双肩落幽火,孤身站在片黑暗中模样。
相重镜饶有兴致地看着,伸出细长手指轻轻点在那泛黄画上,笑着道:“当年便是这副模样吗?”
易掌门呆呆点头。
相重镜还是那句话:“画得很好。”
很喜欢。
相重镜并未觉得冒犯,寒暄几句被易掌门请去喝茶赔罪。
剑尊对喝茶没什兴趣,但又不好拂易掌门面子,只好笑着跟着去
满秋狭懵然,这是怎?
顾从絮连自己都觉得很奇怪。
刚去无尽楼时,满秋狭经常逮着相重镜来画画,相重镜似乎还乐在其中,什姿势都能顺着满秋狭摆。
当时顾从絮根本没觉得有点排斥,还在那抱着双臂说风凉话看好戏。
但现在只是过段时间,顾从絮突然觉得自己像是被相重镜下什奇怪蛊毒似,瞧见旁人接触相重镜就莫名其妙地不爽,哪怕是画也不行。
不过……
为何相剑尊不烧,生气烧画反倒是和相剑尊没什关系恶龙?
相重镜偷偷拽顾从絮下,在识海中传音道:“们三更不生气啊,只是幅画而已。”
顾从絮还在凶狠瞪着易掌门,闻言又瞪向没心没肺相重镜:“你怎能不在意?!”
那画上可是相重镜自己,还被人挂在墙上每日每夜地看,正常人难道不该,bao怒斥责吗?
易掌门满脸茫然。
易郡庭羞愤欲死,忙偷偷戳自家爹腰下。
易掌门立刻回神,忙起身行礼,瓮声瓮气:“见过剑尊!恭迎剑尊!剑尊安好!”
相重镜朝他笑:“多礼。”
易掌门没想到自己偷偷摸摸画相剑尊正好被本尊逮个正着,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听到相重镜这两句话还以为他不想自己尴尬才这般说,又羞愧又感动,老脸都通红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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