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从絮吓跳,浑身鳞片炸,尾巴上那细微鳞片也随之竖起,把他脑袋扎得够呛。
恶龙拧着眉头把扎得生疼脑袋枕在相重镜旁软枕上蹭蹭,闷声道:“可你看起来就是在生气。”
相重镜轻笑声,终于睁开眼睛,眸子潋滟:“你知道真正生气时是什模样吗?”
顾从絮摇头:“不知道。”
相重镜喜怒不形于色惯,哪怕杀人也是含着笑,让顾从絮根本分辨不出来他到底是不是真生气。
回想起顾从絮因为那杜撰话本而真情实感样子,相重镜只觉得根针悄悄扎在自己心里,和血肉混合在起,怎拔都拔不出来,细细密密地发疼。
他唯恐自己露出什端倪,拂袖就走。
剩下三人面面相觑。
天色已深,顾从絮拎着灯回相重镜房间,往内室瞥眼,发现相重镜已经将外袍脱下,侧躺在榻上,似乎已经睡。
顾从絮将灯放下,小心翼翼走过去:“重镜?”
顾从絮眼巴巴看着他。
相重镜瞪他:“猜猜猜,有猜那功夫就不能来问吗?!”
顾从絮:“……”
顾从絮连忙问他:“你为什生气啊?”
相重镜冷哼:“没生气。”
如此。」
满秋狭:「二位,重镜没那感性,这些年他什没经历过,怎可能因为……」
顾从絮:「你别叫他重镜。」
满秋狭:「……」
满秋狭忍气吞声地改口:「剑尊经历太多,不会因你们代入这等杜撰话本生气,这也太孩子气。」
这时,外面突然传来声敲门声,云砚里声音传来:“能进来吗?”
大半夜,云砚里不会无缘无故来找自己,相重镜以为他有什重要事,从床榻上起身,又将外袍披上,道:“进来吧。”
顾从絮也化为人形,双手环臂靠在床柱旁,瞪着这个打断他和相重镜独处坏人。
云砚里这次是自己个人来,凤凰罕见得不在,他两手交握,似乎手中捧着什东
相重镜没理他,看起来像是熟睡。
顾从絮轻轻坐在床沿看着相重镜紧闭双眸侧颜,好会才化为条小龙,盘成个圈将相重镜整个身体盘在最中央。
像他无数次保护相重镜姿势样。
顾从絮脑袋枕在尾巴上,盯着相重镜睡颜发呆。
不知过多久,像是在熟睡中相重镜突然毫无征兆地开口:“没生气。”
顾从絮:“……”
相重镜现在确没生气。
最开始他猜到是顾从絮让说书人将那所谓“真龙和香儿”时,确实因为那什见鬼桥段和俗气“香儿”而生气。
他无法理解恶龙到底什品位,竟然喜欢这种俗套桥段,还特意将两人名字给换进去,听得那津津有味。
只是那怒气在顾从絮委委屈屈问他有没有生气时很快就散掉,取而代之是股心疼。
顾从絮若有所思。
宋有秋道:「可剑尊到底有啥理由生气?」
顾从絮抬头看着前方相重镜背影,不知在想什。
回无尽楼路上,三人都在那猜测相重镜到底为什在生气,找十八种理由,说什都有。
最后,装聋相重镜终于忍不,抬步走到无尽楼台阶上后,沉着脸转身,居高临下看着三层台阶下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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