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从絮连那个雪白涛浪中吻都顾不上,耳尖红红地看着自己布满整个手背生死契,越看越觉得开心,还用小尖牙
他……他又有生死契?
生死契!
顾从絮恨不得化成巨龙在落川里翻江倒海。
“结生死契,他便属于。”相重镜微微仰头看着天幕,不知想到什冷笑声,“天道若想杀他,连起劈成齑粉便是。”
云砚里都被他惊住:“你就不怕天道真连你起劈?!”
云砚里都要崩溃,那两人竟然还在卿卿,都不分场合吗?!
但出乎意料是,即将要落下来天雷像是被什无形力量阻止似,雷鸣声仿佛遭遇到阻碍,磕磕绊绊地又响阵,终于逐渐平息。
雷鸣停止,乌云散去,只是刹那事。
画舫顺利地进入厚厚洁白云,冲破层层白雾,不远处扇直耸入云厚重大门出现在面前,让人仰着脑袋努力看也无法看清那大门顶在何处。
那精致庄重石门上全是云纹和密密麻麻字,古朴肃穆,因画舫驶入,门分两边缓缓打开。
顾从絮疑惑看他。
云砚里看着越来越近漫天雷云,哪怕心高气傲如他,也无法对抗天道能将人劈成灰烬雷云,只能不断催促相重镜快点把顾从絮送下九州去。
他干嚎好久都没等到回应,生气地回头打算去看看相重镜在做什。
扭头,云砚里突然僵住。
明明天雷还没有落下,云砚里却感觉有道雷轰然劈中他脑门,震得他灵台不稳。
茫然看着顾从絮。
顾从絮见到他眼中罕见无措,沉默瞬,才反握住他手,道:“满秋狭和宋有秋不是也在九州等你吗,你总会再见到,对吗?”
相重镜心想:“你和他们是不样。”
不样?
相重镜张大眼睛,电光火石之间突然明白为何遇上顾从絮,自己便变得那般奇怪,就连现在生死关头,自己也要死抓着不肯放手。
相重镜:“他不是没劈吗?”
云砚里:“……”
云砚里彻底服气,好在相重镜无事,否则他能懊恼死。
他蔫蔫道:“结生死契用得着……那样吗?”
他没被雷劈瞎,倒是被这对结生死契奇特法子给闪得瞎得不行。
云砚里死里逃生,差点头栽下画舫。
他有气无力地回过头去看相重镜:“你刚才到底在做什?”
相重镜已经和顾从絮分开,他垂在旁手死死握着,指节都阵清白,强行绷着,面不改色道:“结生死契。”
云砚里:“啊?”
顾从絮满脸通红,正蹲在画舫角落里捧着手,眸瞳发直地盯着手背上那彻底完整生死契看。
栏杆旁,被风搅动水流拍在画舫上,溅起雪白如雾气水花,相重镜正微微踮起只足尖,拽着顾从絮衣襟亲吻。
云砚里:“……”
云砚里突然不慌,他面无表情地心想,来道雷劈死好。
劈!
就朝脑袋上劈!
他怔怔看着顾从絮,在耳畔阵阵嗡鸣中,轻声说句:
“……”
顾从絮被雷炸得耳朵懵,没听清这句,疑惑道:“什?”
相重镜直接死死抓紧他衣襟,用力将顾从絮拽得微微弯腰。
他盯着顾从絮竖瞳:“说,还有种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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