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砚里匪夷所思道:“什?”
顾从絮三言两语将相重镜中孔雀随印之事说,云砚里沉默瞬,接着偏过身闷笑个不停,大概是怕相重镜清醒后会灭口,他笑
——内室中,相重镜身红衣,正身形轻盈地围着顾从絮转圈,那双眸中全是毫不掩饰炽热爱意,还时不时地抬起宽袖挡住脸,然后猛地将袖子往旁边甩,朝顾从絮露出那张昳丽明靡脸蛋。
顾从絮面无表情,对那炽热滚烫视线竟然视若无睹,相重镜将脸怼到他眼前,他竖瞳都不带动下,看着下瞬就能立地成佛似。
只巴掌大孔雀累得气喘吁吁跟着相重镜来回地跑,边跑边叽叽哭,极其可怜。
云砚里从未想过这两人情况还能反过来,平日里不是顾从絮用那种几乎要吃人视线盯着相重镜,而相重镜无所知吗?
他太过震惊,连云尊主要过来都忘记,疑惑地上前,道:“你在做什?”
随后,知雪重便眼睁睁看着他头顶上小云彩开始轰隆隆打雷。
知雪重:“……”
知雪重闷笑声,从躺椅上站起身来,握住云尊主手晃晃,道:“走,去看看玉舟。”
云尊主垂眸看着知雪重,冷淡地说:“不想去看他。”
知雪重心想说去看玉舟,那小云彩都放晴冒彩虹。
云尊主沉着脸走出大殿,跟在后面云砚里见他神色冷厉,还以为他要是想借去雪重苑借口转道去寻相重镜,正要暗搓搓去看好戏,没想到他爹竟然真进雪重苑。
云砚里:“……”
知雪重正在微微靠在花海中躺椅上闭眸吸纳纯澈灵力治愈身体,云尊主脚步轻缓地走上前,垂眸看她许久,弯下腰轻柔地将知雪重手放在掌心。
他绺白发从肩膀垂下,被和缓风吹得微微从两人交握手上拂过。
知雪重缓缓张开双眼,瞧见他眸子弯,问道:“怎生气?”
相重镜根本看都不看他,足下仿佛是女子妩媚舞步,踮着足尖小步小步转着,衣摆因他动作层层飞舞而起,恍如花簇。
相重镜将袖子挡住脸,然后自己“呜啊”声,将袖子甩,露出脸来眼巴巴盯着顾从絮看。
见相重镜不回答,云砚里大概察觉到问题,便问顾从絮:“他怎?”
顾从絮冷冷道:“开屏。”
云砚里:“……”
知雪重知晓云尊主性子到底如何别扭,也没管他说什,拽着他手便往外去。
云尊主蹙眉,看似不太情愿地跟上去:“当心些,你身子还未好全。”
知雪重:“不碍事。”
云砚里蹲在门口瞧见两人似乎真要去见相重镜,忙不迭地跑去相重镜住处。
他本是想要劝解相重镜不要当着知雪重面那撂云尊主面子,谁知着急忙慌推开门,就被眼前场景震得呆在当场。
云尊主扣住知雪重五指,垂眸淡淡道:“没生气。”
知雪重笑起来,伸出空着手在云尊主空无物头顶轻轻招,语调全是温柔促狭:“你头顶上小云彩都要黑得落雨,还说没生气?”
云尊主被她看透,默不作声地盯着她细长手看。
知雪重将他垂下绺发拂到耳后,柔声道:“怎,玉舟回来你不高兴吗?”
云尊主漠然道:“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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