溯仿佛被眸瞳漆黑雾彻底切割成好几个人格,他会悲悯看着相重镜,会又恨不得将他挫骨扬灰,而那入魔后人格缓缓占据他本心,掐在相重镜脖颈手也在点点用力。
相重镜瞳孔缩,只觉眼前红光大放,夺去他所有视线。
等到他再次反应过来时,溯已经躺在相重镜用血化成消除三毒阵法当中,血流满地
,看着相重镜眼神也逐渐盈满杀意。
“三毒皆由心生,你这虚伪之人妄图消除九州所有三毒,难道是要杀尽天下人吗?”
相重镜漠然看着他:“溯,你入魔。”
“入魔?”溯森然看他,压低声音道,“那你不妨猜猜,是因何入魔?”
“愚钝?”
“你该……”
你该为使命放弃那可笑自由。
相重镜手指发着抖,看着顺着剑锋缓缓浸湿他衣摆血,点点抬起头。
溯满脸泪痕,手握着刺入胸口剑锋,他惨笑声:“重镜,你要杀吗?”
相重镜紧紧握着剑,言不发。
顾从絮只好拎着孔雀两条小短腿,沉着脸甩来甩去,冷冷道:“你对他做什?”
孔雀被倒吊着甩得七荤八素,哭着啾啾控诉。
顾从絮不耐烦道:“听不懂,说龙话。”
孔雀:“……”
顾从絮和孔雀交谈相重镜概不知,他仿佛陷入在永远都逃脱不噩梦中醒不过来,耳畔无数声响将他震得几欲吐血。
相重镜猛地抬起手,瞳光涣散把抓住顾从絮衣袖,力道之大连直接都阵青白,手腕狠狠发着抖。
他嘴唇发白,盯着虚空,许久才低喃道:“走啊。”
摄魂生效后,顾从絮生怕孔雀再给相重镜下什奇怪令,边困住扑腾乱飞孔雀边将相重镜抱起来放在榻上。
听到这句没头没尾话,顾从絮愣,忙凑上前:“什?”
相重镜用尽全力想要推开他,指尖却紧紧抓着顾从絮袖子。
“嗔恨?”
相重镜手腕猛地抖,正要将剑抽出,溯却不退反进,任由相重镜冰冷剑锋刺穿他胸口,后心带出道狰狞血痕。
相重镜躲闪不及,被浑身是血溯把扼住脖颈。
溯边狰狞看他,边簌簌落着泪,他掐住相重镜脖颈却不用力,眸瞳仿佛被利刃切割,点点变成三瓣如花似契纹。
相重镜怔然看他,嘴唇发抖:“溯……”
溯原本低声笑着,而后不知为何笑声越来越大,最后他浑身浴血,放声大笑,那张满是悲悯脸早已化为厉鬼似狰狞。
“阿镜想杀?”
“哈哈哈重镜要杀!”
“竟然要死在相重镜手中!”
他语调越来越阴冷
“你生来使命便是保护地脉。”
“你双亲以身殉道,熄灭三毒火,你也合该葬身地脉三毒火中!这是命数啊重镜。”
“相重镜……”
“你该生守护秘境。”
“你该殉道——”
“走。”
“别被困在这里。”
顾从絮没怎听清,把扣住他手,拧眉道:“啊?不在这里?那们回九州?”
相重镜摇头,不知在否认什。
顾从絮见他副神志不清样子,抬手将孔雀抓过来,掐着它脖子……顾从絮试下发现这孔雀都肥成个球,根本找不到脖子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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