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重镜对此无所知,下巴枕在交叠小臂上,盈着水珠羽睫轻轻眨,笑着道:“三更,你现在清醒吗?”
顾从絮手指动,却并未有多余动作,他点头,声音压低:“清醒。”
“哦?”相重镜打量着顾从絮眼睛,发现那眸子已经没猩红,重新变回竖瞳,只是龙瞳似乎在微微发散,有些奇怪。
但见他这个模样,应该真将交欢期压制下去。
相重镜满意地点点头,大着胆子伸出手,含着笑在顾从絮手背上划个圈,淡淡道:“那你重新唤声‘主人’听
悄无声息勾着墨发浸入水中,将身子隐约遮挡住,又将白雾凝聚在自己身边,挡住顾从絮那炽热视线。
白雾蒸腾,只能隐约瞥见相重镜五官轮廓。
只是这种雾蒙蒙朦胧感,却让顾从絮内心兴奋又深层。
相重镜总觉得自己现在在顾从絮身边总是落下风,全无之前运筹帷幄优势,他不满地拨拨水,打算再给自己找找场子。
只要自己不尴尬,尴尬得就是别人。
顾从絮满意地点头,捧着衣裳溜达着去浴堂。
满秋狭隐约能感觉到恶龙交欢期似乎又发作,而且比之前还要更甚,只能提前为相重镜默哀片刻。
顾从絮走进浴堂时,相重镜已经将衣衫脱下来,赤身入满是蒸腾白雾浴汤中,墨发飘浮在水面上,仿佛海藻似。
他随手拨拨墨发,露出蝴蝶骨和修长后颈。
听到推门声,相重镜头也不回:“把衣裳放在那,自己会穿。”
里打滚儿?还是孩子吗?”
相重镜:“……”
都用净身决把脏污去掉你也能看出来?
相重镜瞪罪魁祸首眼,对满秋狭保持微笑,道:“要沐浴。”
满秋狭点头:“衣裳已准备好,你上次不是还说那身丝绸穿得很舒适,把九州那种布匹全都买回来。”
之前是自己没和恶龙般见识所以才会被反撩得满脸通红,现在但凡自己使出全力,两条恶龙都不是他对手。
相重镜好伤疤忘疼,不知是不是被热水泡糊涂,竟然觉得只会口头上花花自己真会赢过恶龙。
相重镜强行绷着神情,拨开面前白雾,赤身走到岸边,趴在岸上石头上,微微仰头去看近在咫尺顾从絮。
他眯着眼睛,眼圈和唇被热水蒸得微微有些红晕,加上仰着头看人姿势,几乎让人有种想要凌虐蹂躏他欲望。
顾从絮眸子沉沉。
顾从絮直直盯着他后背,听话地“嗯”声,将衣裳放在浴汤旁软榻上。
听到熟悉声音,相重镜疑惑回身,就对上顾从絮直直眼神。
相重镜:“……”
顾从絮放下衣服后,根本没有走打算,反而盘膝坐在浴汤旁,支着下颌盯着相重镜看个不停,没有丝毫羞涩。
相重镜被他看得莫名有些羞赧,他闷咳声,
相重镜唇角抽动:“大可不必。”
满秋狭十分热衷打扮相重镜,根本没注意到他拒绝,反正自己开心就好。
相重镜轻门熟路地去浴堂,满秋狭捧着套上等料子红衣要跟上去,旁顾从絮突然拍拍他肩膀,冲他露出个温和笑容。
满秋狭:“……”
满秋狭立刻把相重镜卖,将衣裳递给顾从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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