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火在前方开道,秘境中恶兽咆哮声再次响起,像是在回应什。
顾从絮在后面追他,蹙眉道:“你将封印解开,他不是能将秘境中三毒全都吸纳?”
相重镜头也不回:“是啊。”
顾从絮眉头皱得更厉害。
相重镜性格太强势,好像做什都运筹帷幄,他做事雷厉风行,从来主动回头去看人。
相重镜都被顾从絮吼习惯,根本没有做任何敷衍和解释,而是熟练地凑上前,扶着顾从絮俊美脸亲上去。
顾从絮:“……”
恶龙怒气瞬间烟消云散,比刚才那堵墙散得还快。
相重镜笑着道:“这世修剑算是野路子,还是阵法更顺手些。”
顾从絮还是看他满手鲜血十
就在这时,曲危弦似乎察觉到什,猛地抬头,朝着三毒秘境看去。
阵惊天动地巨震,巨大灵树剧烈摇晃,无数白絮席卷着飞向天边。
相重镜掌心源源不断流着血,顺着灵剑不住往下滑。
当年他临死前在三毒秘境布下封印,时隔千年被他亲手解封。
他站在秘境入口,长发张牙舞爪在狂风中飞舞,脸上神色又倨傲又肆意。
曲危弦摸着眉心红痣带着满秋狭和宋有秋往灵树南方走,识海中莫名其妙破解宫阵法东西并不是什奇怪记忆,而是滴如同水珠似泪。
那泪不知何时出现,安然悬在荒芜识海中。
曲危弦识海片荒芜,如同干枯多年河床,地面龟裂蔓延至无边无际远方。
滴水根本无法滋润大片荒原。
曲危弦漠然看着那滴水,眸里没有丝毫感情。
自己……似乎无论如何都留不住他。
相重镜跟着幽火快步走着,隐约察觉到什,回头奇怪道:“怎不走?”
顾从絮站在片黑暗中,只能通过幽火照映隐约瞧见他轮廓。
顾从絮没有在大敌当前矫情,他深吸口气摇摇头,快步走上前把扣住相重镜
分不满,小声嘀咕:“那也不用每次都割破手。”
都不疼吗?
相重镜没说话,寻常阵法本来不需要用血来催动,但他上世研究皆是如何熄灭三毒火,那种大煞之物寻常阵法根本压不住,只能用血阵才能有效。
第二次三毒火烧起时,相重镜几乎用尽所有心头血和半身血才堪堪将火熄灭。
相重镜见安抚好顾从絮,也没有再腻歪,转身朝着三毒秘境走去。
“来。”相重镜笑着道,“看你有没有这命吞下这多三毒。”
地面黑雾拔地而起,陡然化为数十丈墙壁气势汹汹朝着相重镜压去。
相重镜眼睛眨都不眨,眸瞳深处全是掩饰不住杀意。
只是那墙壁还未推到相重镜身边,便被条巨龙当空撞碎,雾气瞬间消散。
顾从絮在片黑雾中化为人形,黑袍翻飞,脸上全是怒气,他快步走到相重镜身边,抓住相重镜流血手,厉声道:“你就非得这折腾自己,爪子不要帮你啃!”
他向愚钝,但这次却不知哪来脑子,隐约猜出这滴泪以及能解地宫封印阵法是谁留给他。
曲危弦睁开眼睛,默不作声地循着那熟悉魔息,终于走到处地陷处。
满秋狭道:“就在这里?”
曲危弦手指轻轻指。
那里正是三毒抓曲危弦所在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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