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从絮点头。
相重镜又气又担忧:“龙鳞那东西是能随便拔下来吗?不疼吗?!看看……”
他说着就要去检查顾从絮身上,顾从絮却拦住他,似乎是不想开口,但憋下还是带着点目,小声说:“不是现在拔,是之前挖龙骨时候掉……”
相重镜愣,颗心像是被龙尾扫过般,又疼又痒。
顾从絮本来不打算拿挖龙骨那事来让相重镜对他有什愧疚,但这个人就像是云雾似,抓都抓不住,留也留不得,伸手只能握到空荡荡片。
看到顾从絮这幅纠结难受样子,相重镜失笑,道:“你又在想什?”
顾从絮又自顾自纠结许久,才走上前,道:“把手给。”
相重镜对他不设防
,闻言直接伸出手,疑惑道:“嗯?馋?想啃手?”
顾从絮:“……”
相重镜走上前,垂眸将佛骨握在掌心。
他看好会,突然轻轻笑起来。
将佛骨收起来,环顾四周发现那些恶兽血肉已经化为血水,被黑雾似爪子吸纳如地下。
周围恶兽全都化为具具骸骨,散乱在地上。
相重镜闭眸轻轻念句超度佛经,再次睁开眼睛时眸子里已没悲伤。
禅意散开,瞬便将所有狰狞咆哮恶兽震得鸦雀无声。
他闭眸轻轻默念着佛经,佛骨被幽火烧完最后丝杀孽,留下皆是悲悯灵力。
顾从絮看着他,突然意识到那三毒化成“溯”当真是个只会伪装虚假赝品。
想到这里,顾从絮心里又开始酸溜溜。
他紧张地看向相重镜,唯恐这两位挚友相见,相重镜又要啪嗒啪嗒掉眼泪。
他没有办法,只能用这种方法妄图将相重镜心留住。
顾从
顾从絮差点被气乐,瞪相重镜眼,自顾自在袖子里鼓捣两下,拿出个红绳串成漆黑手串,垂眸戴在相重镜手腕上。
那手串薄如蝉翼,半个指甲大小,七片串在起轻飘飘相撞,那漆黑蝉翼还散着玄纹,看着极其精致。
相重镜奇道:“这是什?”
顾从絮捏着相重镜指甲晃晃,满意地看着相重镜手腕上金铃和黑色蝉翼,道:“是龙鳞。”
相重镜吃惊:“龙鳞?”
他抬起头朝着顾从絮道:“好,们……”
话没说完,就对上顾从絮幽怨视线。
相重镜:“怎?”
顾从絮本来打算小声嘀咕抱怨几句,但他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想半天终于忍不住,道:“你和那大师……”
他本是想说“你和那大师说话,不喜欢”,但仔细想想,方才相重镜和溯根本没有说上话,甚至连视线都未对上,他想醋也没办法。
只是出乎意料是,相重镜却没有上前,站在原地安静地看着溯默念佛经。
明明相重镜和溯没有说半句话,甚至连眼神都没有对视,顾从絮却不知道为何感觉到更酸。
佛骨上灵力将所有因三毒而痛苦挣扎千年恶兽彻底解除禁锢,恶兽呆怔在原地许久,丑陋狰狞身体缓缓散发出道白光。
接着无数白光从恶兽体内升腾而出,簌簌落入九州,宛如星追坠落火。
等到相重镜将视线收回来,溯已经念完超度佛经,化为截如玉似佛骨,安静飘荡在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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