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重镜将他匆匆而来还没来得及理好发拨拨,笑道:“好些吗?”
曲危弦眉心朱砂痣灼灼如血滴,他勉强露出抹生涩又僵硬笑容,干巴巴道:“好些啦。”
相重镜伸出手探探他脉,察觉到那因火毒而毁大半经脉已经有重新流动灵力,那遍地荒芜识海竟然也有淅淅沥沥春雨,将干涸龟裂地面点点滋润。
相信再过不多久,他便能突破元婴。
在识海最中央,有地水珠悬在半空,看着及其惹眼。
更奇特是,云中州理应不可插手九州之事,灵脉降下后,天道竟然也没有阻拦。
直到入冬,那落川之路依然灵力不住流淌,九州修士这才彻底回过神来。
随后便是阵狂喜。
毕竟三界九州已经太多年没有人飞升,那云中州纯澈至极灵力灌入九州后,无数卡在瓶颈修士大能隐约触摸到股奇特壁垒,陆陆续续闭关去。
相重镜修为本就到达九州巅峰,加上这几个月来总是被顾从絮闹着双修,灵力和心境直接越过飞升,跻身云中州众大能之中。
玉絮宗又陆陆续续忙活几个月,终于在入冬前彻底完成。
秘境中那些族人尸骨也被宋有秋收敛完,落葬在玉絮宗后山处坟冢。
相重镜和顾从絮起在去意宗等待曲危弦出关,看到宋有秋给他加急寄回来灵信,失笑着摇头。
顾从絮不喜欢去意宗这个地方,在旁翘着腿仿佛祖宗似,瞧见端茶弟子还会用威压吓他们。
瞧见相重镜笑容,顾从絮足尖晃晃:“玉絮宗建好?”
相重镜奇怪地看眼,从识海里出来后睁开眼睛,道:“那水滴是什?”
曲危弦本来在眼巴巴地看着他,闻言浑身僵,像是做错事想要掩藏孩子,手足无措道:“危弦……不是故意,、不喜欢。”
相重镜不明所以:“啊?什不喜欢?”
曲危弦见相重镜没有要责怪他趋势,才拽着相重镜袖子,讷讷道:“那是……宿蚕声留给,、不知要如何拿走,重镜,怎办?”
相重镜这才反应过来为何那滴水珠给他感觉那熟悉,敢情是宿蚕声留给曲危
虽然他没有散发出威压,但仅仅只是在那坐着,满身温润之色,却也让去意宗弟子完全不敢靠近。
两人等待半日,曲危弦终于出关。
好几个月不见,曲危弦比之前消瘦许多,但神色看起来却没有那木讷,他白衣似雪,视线扫眼相重镜,眸子浮现抹柔色。
“重镜,重镜啊。”
曲危弦每回叫相重镜都必须要叫两遍,后面还会带着温软尾音,若不是他那张面无表情脸色,会让人觉得他是在撒娇。
“嗯。”相重镜点头,“这几日就能住进去。”
顾从絮立刻将翘着腿放下来,眉目间全是喜色:“好,好啊。”
他等合籍等好几个月,巴不得让所有人都知晓相重镜是恶龙。
云中州灵脉从落川之路汇入地脉之事震惊九州,几乎好几个月修士碰面讨论问题必定是灵脉。
众人不太敢相信云中州会好心将灵脉降下九州,小心翼翼试探许久,才终于不得不承认,那千万年来不问世事上界云中州竟然真在帮助九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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